看着顾凉烟如鹰隼般的眸子，顾若诗整个人都呆滞了，无尽的后悔又如何，覆水难收，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她肠子悔青都没用。
顾凉烟淡定地从桌子下方的拿出一份文件，直接扔给了顾若诗，“用不着后悔自己蠢自爆了，你这层皮在我眼里就已经没有了。”
言柔硬着头皮看完更是生无可恋。
不仅有dna的检测报告，连她整容的全部资料都有...
只是报告书上的人名字还是，顾若诗！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顾若诗的指甲攥进手掌心。
“上一次你找我，我从你脸上的痕迹看出来的。”顾凉烟是设计出生，画工跟想象力过人，而且她对动过刀的地方特别敏感。
“然后我就请人去查你，果然，真让我惊喜。顾若诗啊，你胆子不小，野心也不小。”
言柔彻底傻眼了。
资料被她捏成一团，不解气又撕成碎片。
周围人被她粗暴的行为吸引多看了几眼，顾凉烟撇撇嘴，“要丢人回家去，在这里你也好意思。”
丢人，丢人又如何。
她顾若诗做言柔也好，不做言柔的时候也罢，都是被她顾凉烟死死压着，她早就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顾若诗的表情陡然狰狞，“所以呢，你现在是要跟我互换把柄？
顾凉烟你以为就算告诉厉老爷子，我就一定会死吗？
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谁是言柔又如何？！”
“厉老爷子自然不在乎言柔是谁？言柔在哪里？言柔是生是死？”顾凉烟一副我心知肚明那般胸有成竹，将咖啡一口饮尽，这才不慌不忙地接道，“但是，有人在乎。”
顾凉烟指了指吧台方向专心做拉花的娄老板，“喏，他就在乎。”
他？！
不可能！
言柔心里是一万个不信，但她不敢说。
毕竟被顾凉烟打脸怕了...
但是，在替代言柔之前她也派人调查过，言柔是个孤儿，之前都是在英国学习，怎么可能认识这个做咖啡的小店店主？！
“以你的本事当然找不到。”顾凉烟看穿了她，顾若诗不知道很正常，这个消息还是萧然费了不少劲儿才找到的。
“他是言柔的恋人，言柔应该是秘密跟他在一起很多年，后来因为老爷子让她换一张脸，她才被迫跟男友分开。
所以，准确的说，这位言小姐，已经失踪了。”
顾凉烟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她的声音似乎很远，“顾若诗，言小姐她还活着吗？”
“叮咚”，门口挂着的风铃提醒娄老板，又上客了。
娄老板收回看向顾凉烟和言柔的目光，压下心头不安，他挂起职业性的笑容继续服务客户。
言柔一直埋着头，她听到顾凉烟的问话，没有回答。
过了大约一分钟，嘴角高高扬起，她已然接受了马甲掉落的事实，“顾凉烟姐你这么有本事，不如自己查啊，还问我干什么。”
顾凉烟冷笑，“问你，是给你机会。”
“不需要。”言柔直接打断了她，“我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开门见山直接说吧，顾凉烟，你从头到尾就没想过给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