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几个大虾两口饭，这个女人怪不得瘦的只剩下骨头了。
男人换起公筷还要再挑点鱼肉，哐当，椅子拉扯的声音。
顾凉烟冷漠地起身，她冰冷的视线里有些怒意，“够了！”
“厉璟渊，适可而止。”
男人一愣。
“我没那么多耐心跟你在这里磨蹭。让我问完话，你要对她做什么是你的事情。你就算真的杀了她也跟我无关！”
厉璟渊手中的动作还悬在空中，倏忽，默默收回那只手，他放下了筷子，“你真的吃饱了？！”
“对！所以，可以告诉我言柔在哪里了吗？！”
男人起身，狭长的眸子像一汪水要将顾凉烟溺进去，他还是和原来一样，躁躁的表情彰显他在动怒，但是，他并没有对顾凉烟有一点不善的口气，哪怕是一点点的不耐烦。
哪怕是厉璟渊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在这辈子对一个女人到这种地步。
微微叹了口气，他站在了顾凉烟的跟前，“走，我带你去。”
顾凉烟跟着厉璟渊来到佣人房，她好奇的看了男人一眼，突然一股刺鼻的腥味窜入她的鼻内，脱口而出，“什么味道？”
“人血的味道。”
厉璟渊豁然将最里面那扇门打开，他的语气跟玩笑话一样，但眼前的场景还是吓了顾凉烟一跳。
言柔紧紧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她的肩胛、手腕处都是血，而且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让顾凉烟某些尘封的记忆都被打开。
刺青...
自残...
“言柔！你醒醒！言柔！”顾凉烟有些惊慌，流了这么多血，她会不会...
“血都止住了，她死不了。”厉璟渊声音温柔地安抚顾凉烟，然后...
男人拿起桌上的茶水，哗啦啦，扑在了言柔的脸上。
言柔猛地像没呼吸住，她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
“顾凉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看清了眼前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言柔紧紧攥住了顾凉烟的衣袖，“救救我，救救我！”
顾凉烟惊恐后退，厉璟渊凝眸上前毫不留情地将言柔一脚踹翻，转过头担心地看向顾凉烟，“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顾凉烟被惊得还没回过神。
倒在地上的言柔捂着胸口哈哈大笑，她瘫坐在地上，一双大眼睛里满满的恨，她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厉璟渊，你对她，你不会是对她..”顾凉烟看清了言柔肩胛处的印记，自己身体上相同的位置也突然刺疼的厉害。
右手手腕处纵横交错的伤口都在喧嚣着过去刺骨的痛，她按住自己颤抖的心，不可置信地看着厉璟渊。
“没有，我只是把你受过伤的地方，有疤痕的位置告诉她了，她不是喜欢模仿你么，你的模样，你的语气，你的生活习惯。”厉璟渊像极了地狱来的恶鬼，扯了扯嘴角，看了言柔的伤痕一眼。
“这些都是她自己搞出来的，可没有人逼她。”
“没有人逼她？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只是说了一句，我喜欢你的一切而已。”厉璟渊语气波澜不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