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现场,这个柜子里很有可能躲了有人。但这些痕迹,在定案的时候,被警方删除了有目击者的信息。”
秦信耀看着虞禾说道,“你还记得,案发当晚,我们就在雅园里捉迷藏吗?”
虞禾努力回想,捉迷藏,小的时候她经常玩,但案发那晚,她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只是隐约记得,养父被逮捕的时候,自己发了场高烧,特别的难受。
那场高烧反反复复,烧了一周,很多事,她都不记得了。
“我、你、还有小叔,三个人。”秦信耀回想起当年的情景,“当时是轮到你和小叔藏,我找。
“但找到一半的时候,我被姚姨叫回去了一趟,再次回来的时候,雅园大厅被我爸他们占用了,让我去别的地方玩,当时我以为你们都走了,也就走了。”
说到这,他指着照片里的小夹子。
“这个夹子是你的。你当时在这躲藏过。这里的桌脚移位,和柜门这里的痕迹,像是挣扎留下来的。”他放大柜门的扶手槽。
柜子是梨花木做的,打开柜门设计的是一个凹进去的槽,放大照片后,可以看到上面有比较细微的划痕,像是小孩子的指甲用力抠出来的。
“所以你还记得,案发当时,你在哪里,在干什么吗?”秦信耀问道。
虞禾努力回忆的有点头疼,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染血的刀尖、死者狰狞的面孔、持刀的阴戾小男孩、昏暗的小黑屋……
这组画面她有些印象,是之前出去玩时,秦北廷带她适应黑暗的时候,出现在她脑海里的画面。
当时她努力去尝试适应黑暗,结果还是做不到完全接受,后面就没有再试过了。
虞禾想要再深入的回想,大脑瞬间疼的仿佛要炸了,除了这几个画面,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难道她曾经失忆过?
“你没事吧?”秦信耀见她捂着脑袋,很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关心。
虞禾回过神,摇头,“我不记得了。”
秦信耀皱眉看着她,表情有些难受,这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他一直以为,虞禾知道凶手是会……
“我对当时发生的事,记忆一片空白。”虞禾如实道。
秦信耀见她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有些措手不及,“你、你别着急,慢慢回忆;要不今天就先到这,下次再来。”
虞禾看了眼时间,明白他的意思,不能在这里耗太久的时间,免得秦永惠怀疑。
“好。”她顺着他的意,“照片给我一份吧,我保证不外泄。”
秦信耀有些犹豫。
“我一定会帮你找出凶手。”虞禾又道。
秦信耀看了她好一会,最后同意了。
“谢谢。”虞禾把照片拷到自己的U盘里后,把手机还给他。
秦信耀谨慎地把手机装进袋子里,又塞回保温瓶的内隔离,再把保温瓶装回去,然后脱了鞋,在病床上躺下。
“你随便给我扎几针吧。”
演戏演到底。
虞禾配合他,过去,拿起他的右手,先把了脉后,摊开针灸包,帮他行了一套调肝火与脾胃的针。
诊室外。
秦北廷换了套衣服,从西厢房出来。
秦永惠看到秦北廷,有些意外,从候诊室出来,问道:“七弟?你怎么在这?”
现在是上班时间,他不应该在公司吗?
“我去哪儿需要跟你报备?”秦北廷冷冷地睨她一眼。
他对秦家人总是这样冷冰冰、充满了敌意似的,秦永惠已经习惯了,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北廷无视她,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虞禾,问向一边的乔魏,“人呢?”
乔魏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虞禾,“虞禾正在诊室给秦信耀看病。”
秦北廷转身走到诊室门前,手落在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