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士可能不太了解,我的眉毛是纹上去的,根本用不到修眉刀!这修眉刀也不可能是我的!”
张主任坐在椅子上捋捋头发,“但是学生就是同款刀片划伤手了,而且衣服也被划破了!就算不是你指使去做的这件事,这也说明你的能力不够当绥德一中的老师,你自己写辞职信吧,工资都会给你赔偿的。”
年晓度是典型的泪失禁,这么一来一回就急哭了,“为人师表,主任您不把事情弄清楚就胡乱下定义,到底是我能力不够,还是您想的我能力不够?”
王小利估计才从医务室回来,这一下就跑去张主任那里了。
年晓度的声音刚落下,她的声音就传来:“哪里是乱下定义,没有能力带好自己的学生让他们整天搞这些破事,不就是你年晓度的责任么?没有追究已经是很大度了,赶紧写了辞职信,对大家都好。”
年晓度气笑了:“王老师,这话可就不由得您说了。你被学生举报私会然后被绥德一中开除的事,现在想来也只是赶紧找一个石头把缝填起来,一年过去,风波早已过去,就赶着人滚了?”
这件事还是当时张主任出面解决的,表面上开除王小利,背地里两人没少联系。
找了一个年轻老师暂时带着一班的班主任,和一二三班的语文老师,其实都是为了一年过后随便找一个理由让王小利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
年晓度只是个过度品。
王小利听到往事,不以为耻,捂住嘴笑笑:“年老师冰雪聪明,这都被你猜中了,所以就麻溜地写好辞职信吧。”
张主任也是满面油光的对她笑着,似乎很赞同王小利的话。
年晓度被厚颜无耻的两人气走,夺门而出,看到偷听的胡涞,愣了一下,接着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擦干眼泪,努力笑着朝胡涞做了噤声的手势。
“这就是我听到的全部了。”
胡涞转头就把这事告诉应嘉澍。
应嘉澍:“这么说,年老师也没有辞职一说,为什么数学老师也说她辞职了?”
“这才是可恨之处!年晓度走了之后,他俩就抱在一起亲了,边亲边说要让全高中部的老师都知道年晓度是主动辞职的。”胡涞一想,开除了不就行了,还省事。
应嘉澍一语道破:“主动辞职可以不用付双倍赔偿金。”
胡涞想起来了,劳动合同有说过。
应嘉澍揉揉太阳穴,是因为史楠琴近几年都在开发楼盘的原因么?名下两所学校的领导都是这种偷吃油水还教职工互相厮混的人?
南鹏湾的理事会是个势利眼,绥德一中的主任是个偷鸡摸狗的货色。
他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史楠琴,解锁后停住了,他要用什么理由去说呢?
他又不在绥德一中,他“应嘉澍”此时应该在诺尔学院大放光彩才对。
他看向胡涞,突然觉得这个人有用武之地了。
胡涞被看的热火朝天,下一秒就要扑上去,被应嘉澍一巴掌按在脸上拦下,胡涞不死心舔了舔不设防备的细长的手指。
激了应嘉澍一身鸡皮疙瘩,立马起身一把把人推开然后又揪住胡涞的衣领:“想死是不是?”
这一举动引起了班里班外的全部人的关注。
胡涞摆摆手吼道:“家妻脾气比较大,见谅!”
随后弯下腰从应嘉澍的魔爪中逃脱,飞快的跑远。应嘉澍面无表情的看着被舔过的地方,心情复杂。
这样一闹,应嘉澍就忘了刚才要打电话说的事。
这时,一包湿纸巾从窗外探了进来,应嘉澍转头,闻枫笑吟吟地晃晃手中的纸巾:“多脏呀哥哥,擦擦吧。”
应嘉澍接过湿巾,注意到他半伸出的手,看着外面的大太阳,来了一句:“你很冷?”
闻枫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漫不经心的抽回手,熟练地转移话题,“没有哥哥在的每一天,都好冷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