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峰,突然发现江言似乎不像前两天那样周身都围绕着股低气压,陈牧仿佛看见了可以继续赖床的早晨在朝着自己招手。
江言敛起唇角的弧度,只是眼里还盈着点点笑意问道:“没什么,前两天跟你说的那事儿,现在有来问的吗?”
他这两天也没有闲着,而是尽可能地让自己忙起来看看能不能接到一些画画的单,为买到那个系列的墨水做一些最后的挣扎。
然而碍于原身之前在外树立起来的形象,陈牧帮他挂了两天的单,一个消息都没有收到。
提到这个挂单的事儿,陈牧原本还因早起而黯淡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打开,跳转到挂单的联系页面后才递给江言,略带着兴奋的回道:
“有一个!就是给出的价格不怎么高”
江言接过陈牧的手机,仔细的翻看了一下聊天记录,才发现陈牧说的不怎么高,那都是委婉到家了。
四面墙绘只给两千,就是江言上辈子跟自己同圈的人聊天,人看见这么低的报价都是赶紧绕路跑。
也就陈牧这小傻子,还真就给他接了这单。
两千,还都是陈牧跟人争取来的价格。
对方一开始给的只有一千五。
江言沉思了片刻,就把手机还给了陈牧,问道:“你画具在宿舍里吧?”
“在。”
陈牧点点头,除了交作业和一些考试,他用那些画具颜料的次数屈指可数。
等两人回到云美拿完画具再出来时,便已经是正午了。
江言早饭吃的晚,午饭索性和陈牧将就着吃了点汤面,完事后,他们在搭上了一辆去玉林孤儿院的计程车。
连着几日出门都是计程车,江言已经由最初的不适应的眩晕感调整到了坐在车里看手机的地步。
毕竟他和陈牧,一个是被江家用五百万就打发了送给萧家的商品,一个是经受不住陈家家教,为了反抗孤身出来创办电竞战队的叛逆少年。
着实是有些囊中羞涩啊,江言在心里叹口气,再次打开手机去看单主信息。
陈牧给接的,是云京市中的最大的一家孤儿院的单。
这家孤儿院,从创院初期就是靠着云京市的孤残儿童基金会和孤儿基金会在养着,在整个云京市都有着较大的名气,院里的孩子多达四百个。
陈牧看着江言一路上都在手机屏幕上敲敲点点着什么,他伸头凑过去看了两眼。
只见江言的手机屏幕里是一个白色的页面,上面布满了黑色的杂乱线条。
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来什么,陈牧索性收回视线,转向车窗外面。
他们要去的那家孤儿院在云京市的市郊。
陈牧还没有来过这么偏的地方,他看着车窗外飞速向后退去的高楼,取而代之的是一排郁郁葱葱的树木。
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鲜嫩翠绿的颜色,陈牧觉得自己原先心里那股因为战队没有起色而郁燥的情绪似乎都被一扫而光了。
江言此刻就没有陈牧那么轻松了,在看完单主给的墙面大小和墙面拍摄图之后,他便在手机里大致按照对方给的墙壁面积做完简要布局规划后。
不知是过了多久,伴随着逐渐慢下来的车速,江言收起手机,伸手点了点陈牧的肩膀:
“走吧,咱们接的第一单,完事后你还要回战队去陪练拉赞助吧?”
原本接触到新鲜空气和看见花草鸟树的轻松感在瞬间打破,陈牧顿时觉得难受极了。
江言怎么能这样??总是一句话就戳中他的死穴,又一个笑来让他脑晕目眩。
陈牧再次打心底地羡慕了一下萧越,等到车子停稳后打开车门,下了车后转身伸手挡在车门上。
江言险些被陈牧这副故作老陈的做派给逗笑,他下了车,将费用转给司机后,顿时又有些笑不出来。
这一趟的车费是八十,他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