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年管家和青年小厮说话的功夫,庙门外却传来一阵喧闹。
“弟兄们,前面有一处小庙,我等且进去避避雨。”
为首一人生得虎背熊腰,虽是一副庄稼汉打扮,却有几分英武不凡的气质。
那人领着二三十号人朝小庙走来,刚到门口便碰上了那管家和小厮。
“两位兄台多有得罪,天雨路滑,我等想在此避一避雨,可否叨扰一番?”为首那壮汉朝管家和小厮拱了拱手,说道。
中年管家挑了挑眉毛:“此处庙小,我家十几号人都没地方呆。我看足下还是另寻他处罢!”
壮汉朝庙里面看了看,见右厢房还空着,便又说道:“这位兄台,我见右边这厢房似乎没人,我等可否在此暂且避避雨。”
管家见那壮汉没打算离开,更是气愤:“我说了呆不下就是呆不下,你们听不懂人话是吧?”
那壮汉似乎也没料到这管家能这般无礼,仓促间只得回嘴道:“你们不就是先到一步吗?这庙又不是你家的,你凭啥说啥就是啥啊?”
壮汉此番言语,不仅气势上落了下风,而且也给了管家话柄。
“没错,我家就是先到一步,怎么了?”
“我给你说,我家可是有女眷的。你们这么多男子入内,若是惊扰了女眷,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管家趾高气昂的说道。
“这...我进去好生约束弟兄们,只呆在右厢房便是,怎么会惊扰到女眷......”
壮汉没有料到这管家还有这番说辞,气势上便又弱了几分。
那管家自是得势不饶人:“只呆在厢房?你们乱哄哄的这么多人,谁能保证你们只呆在厢房?”
“一群臭要饭的,爷们儿打发你们几个铜板,拿着快滚吧!”
说完,还真拿出几个铜板扔在地上。
一时间,铜板在地上哐当作响。
一旁看戏的李攸之都摇了摇头,他本没打算掺和别人的事,但这管家做得是在太过了。
便是不乐意让人进来,也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搞得连自己这个路人都看不下去了。
也罢,自己也看不惯这家伙的作态,就帮帮那壮汉他们吧。
打定了主意后,李攸之开口道:“这位兄台,你们且到右边厢房中避一避雨吧。”
李攸之骤然开口,引得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那管家转过头来,看见开口的事李攸之,顿时怒火中烧,怒骂道:“你小子算哪根葱?敢管老子的事?”
“哦,若不是我让你们一行人进庙里避雨,你们还在外面淋着呢。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这事?”
李攸之腹黑地笑了笑,一开口就是鬼话连篇。
管家人傻了,心想:这小子说啥呢?谁先到谁后到,你心里没点啥数吗?
当时就义正词严地怒喷道:“你小子让我们进来的?明明是我们先到庙里,你小子趁我没注意才遛进来的!可闭上你那张嘴吧!”
李攸之耸了耸肩:“你可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怎么可能是我后来这庙里的?”
“你也说了,你家有那么多女眷,若不是我先到这里,你们怎么可能放我一个男的进来?”
“我好心让你们进来避雨,到现在你却反咬一口。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众位兄弟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李攸之又朝壮汉他们问道。
众人见李攸之向着自己,说话也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自然都是赞同无比。
当下庙外众人无不拍手称是。
与壮汉一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管家。
他气得双手发抖,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他不明白,明明是自己一行先到的庙里。这小子怎么能这般枉顾是非、颠倒黑白?他还要点脸吗?
当即便指着李攸之:“你在这里信口雌黄,难道不怕天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