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凭空消失了,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明明是大白天,黛苏忽然有些害怕。
她刚想转身离开,一只手从她背后伸出来,将她拦腰抱起,另一只手还捂住了她的嘴。
黛苏只有脚尖勉强沾地,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她刚挣扎两下,那人就拉下她的口罩,低声说:“为什么跟踪我?”
黛苏整个人愣住,男人熟悉的声音让她暂时放松下来。
两秒之后,她猛地咬住男人手上的虎口处,直到口腔里都是铁锈的味道,她也没松口。
赵禹重吃痛,嘶了一声。
他诧异地看着黛苏。
她像一只炸毛的山猫,凶巴巴地瞪着他。
黛苏不仅没松口,牙齿还在持续用力。
赵禹重只要手指握拳,就能震开她的牙齿,让她松口。
但他到底没有这样做,只是平静地等她发泄完情绪。
整整一分钟后,黛苏才松口。
她很气,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黛苏摘下墨镜,盯着他:“赵禹重你有病么,你吓我?”
男人僵了一下,脸上有些许尴尬。
他低声开口:“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想和你……亲近。”
“亲近个屁!”黛苏猛地推开他,“你以为你很幽默?”
赵禹重:“……”
她好像真的很生气。
结婚六年,她从来没爆过粗口,却在今天破例了。
赵禹重再次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吓你。”
黛苏冷笑一声:“你要真有诚意道歉就跟我去民政局离婚!”
“黛苏!”赵禹重抓住她的手臂,漆黑的眼里蓄满怒火,“白修竹就那么好?那么让你迫不及待?”
黛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抬起手,只想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黛苏瞪着他:“一提离婚你就提白修竹,关他什么事?”
“你扪心自问,这六年来你除了会吓唬我,吓唬孩子,你有什么用?”
看着妻子气愤的脸,赵禹重沉默了。
因为她说的是事实,他也确实无法反驳。
黛苏的手不能动,只能去踩他的脚泄愤:“你刚刚在干什么?你像猫耍老鼠那样戏耍我吓唬我,你觉得很快乐是么?”
男人的脸上有了愧疚,嘶哑着嗓子开口:“这不是我的本意,很抱歉给你造成不好的感受。”
黛苏冷冷地望着他:“赵禹重,你要真有一点儿良心,就跟我去离婚。”
赵禹重阴沉着脸,没有立刻回答。
黛苏闭上眼睛,突然感到心灰意冷。
他不愿意放过她。
两人陷入死寂,阴沉的天空却下起了雨。
冰冷的雨水打在赵禹重的眉心,让他陡然惊醒。
他拉着黛苏的手:“下雨了,别在这里淋雨。”
黛苏却站在原地不肯动,赵禹重用了几分力气,想把她拉进去。
这样的动作彻底刺激到她,她开始不顾一切地挣扎。
“就淋就淋就淋!”她暴躁地和他展开拉锯战。
“我过够了这种猫和老鼠的日子!”
“我厌恶这种只有痛恨的生活!”
“我给你当了六年黄脸婆,我只想堂堂正正爱自己哪怕一次,我有什么错?”
委屈的泪水从她眼里滚落。
赵禹重僵硬一瞬,伸手碰触她脸上的泪水,却被烫得收回手。
他们没有办法和解。
他们彻底完了。
意识到这件事之后,男人忽然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他脱下西装的外套,扔在她的头上。
黛苏想把外套取下来:“我不要你的衣服!”
赵禹重却将她禁锢住,低下头失控般亲吻着她的唇。
黛苏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