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场跑了两圈，做完拉伸运动后程楠坐到操场草地上，两手撑在背后仰头看天，太阳正在落下，落日余晖洒在操场上，一半的操场都染上了夕阳的颜色。耳机里的歌也在轻柔吟唱着，没有比这更轻松惬意的时刻了。
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会，直到身后来人将她的耳机摘下。
“听什么呢？”
“英语听力。”程楠一边按下随身听的暂停键一边胡说道。
来人轻笑了一下，显然是不信她的说辞。
“月考成绩出来了吗？”“嗯。”
“考得怎么样？”
“唉。不怎么样。”刚放松好的心情又down了回去。
“别苦着一张脸了，走，请你吃饭。”
校外的麻辣烫店里。等餐间隙，程楠的嘴就没停下来过，一直对着许一叭叭叭。
“你说那数学卷子，怎么就能那么巧，一个我前一天突击复习过的知识点都没有出，考试的时候我真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会。”还有那地理，都什么啊，我连那个地方我都没听过，考我那个地方的气候，那我哪知道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啊？都快班级倒数了，我回家怎么说啊呜呜呜。”
许一手里拿着单词本在背，眼睛虽然集中在单词本上，实际上一半以上的注意力都在倾听发小那基本上每次考砸时都如出一辙的崩溃话术。
直到他们点的餐上桌后，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在说话的程楠才终于停下，毕竟，人就一张嘴。
“你回家就如实说呗，反正你偏科这件事情，你妈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了。”
“但也没考这么低分过啊。”已经吃得差不多饱了，程楠愁苦地戳着碗里剩下的两颗丸子，丧气地回答。
“你笨这件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放宽心。”
“呀！啊！你烦死了！”
一通拌嘴过后，程楠心情好了很多。回去上晚自习的路上又趁机打着需要被安慰的幌子，成功坑得奶茶一杯。
生活还是有它的可爱之处的，程楠心想。
当然，这是在晚自习打开数学练习册之前想的。
数学到底为什么这么不讲道理呢？真是一个千古难题啊！
一个半小时，程楠总共写完一页数学练习题，还是在各处求爷爷告奶奶给自己解答的情况下，当然，主要是求同桌。
如果有人愿意天天教我写数学题的话，我愿意以身相许。这个念头已经在程楠的脑海中冒出过无数次了，虽然每一次的存活时间，也就是写着数学作业深感痛苦的那一小段时间。
数学练习册花了太多时间，为了写完其他科作业，程楠在教室多呆了十几分钟。等她终于收拾好，提着书包下楼，许一已经在楼下等了她一会儿了。
“抱歉抱歉，数学作业太难了，耽搁了一会。”
“猜到了，真笨。”
算了，看在还要求他教自己写作业的份上，忍他一时。
“这些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一中自己编制的练习题比较难，尤其是第二部分的提高内容。
“怎么可能，我问同学问出来的。”
“你下次还是带回家问我吧。”
“哥哥真好！”
“只是怕你这个数学笨蛋浪费同学时间。”
“喂！”
直至睡前，即使脑子里装满了今天新学的知识，程楠依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名为数学的浆糊糊住了脑子，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