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何人?”
面对男子的层层追问,苏弄月毫不犹豫道:“我也不知”说完又笑着问那被捆着的两位“你们两说是哪位?”
男子随着目光瞧去,只见两人急忙低下头。
苏弄月装作无辜:“大人你看,他们也不知,不然您就将户部尚书大人请来,我自己问如何?”
“那你为何不直接带人去?”男子问道。
苏弄月摇摇头,“奉天府掌管都城之内大小案件,百姓有事皆可声鼓鸣冤,我为何要自己去?再者,自古民不与官斗。若真是尚书府所做,你怎能保证我进去了能安全出来!”
女子身后的围观者,听见此言,不由为女子捏了一把冷汗。先前对奉天府出言不逊,此刻又对朝臣有怨言,若论寻常人,哪有这个胆量!
一时间围观人数多了起来,大家纷纷想知道这件案子如何收尾,也很想知道此人到底是谁,能如此的有骨气!
男子扫了一眼众人,转身走到鸣冤鼓前,取下鼓槌,递予苏弄月。
苏弄月见对方一丝不苟的神情,沉了一口气,还是老样子!
双手接过鸣冤鼓槌,坦然的走至鼓旁。
女子潇洒挥舞的双臂,一声一声的敲在这个寂静的乐安都城的上空。仿佛它能穿透所有,告诉那些人,她回来了!
被绑着的两人也随着鼓声的起起落落,心中也是七上八下。
一时间,奉天府人声鼎沸。谁也没有想到,清晨唤醒的夏困的,会是鸣冤一声鼓。
“啪”惊堂木声起。
“台下所跪何人?”
“民女阿月”
“何事击鼓?”
.......
“所告何人?”
.......
“你可知状告朝臣,若无证据,是为诬告!诬告之罪,你可能接受。”
苏弄月冷静回道:“民女接受,但民女有人证。”
奉天府尹看向女子身后跪着的两名黑衣人,转头对着身旁一身戎装的男子道:“岑将军,你亲自去一趟封府,请封尚书过来。”
“是!”
民告官素来讲究规矩,除非有真凭实据,方可由人对质。像如今这种情形的,断不会贸然请人!可这是哪里?奉天府!奉天所行,从不用讲规矩。这也是先皇在世时许的恩惠,那方牌匾之下的御剑便是证明!
泰冯泰明两兄弟,此刻是战战兢兢,他们两人本来就是江湖中的混混,平常无非就是干些偷鸡某狗的事情糊养生计。手上却从未沾过人命官司,要不是那人给的银两偏多,他们又怎么会被猪油蒙了心。原本想事成之后,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过潇洒日子去。
昨日收买他们之人,隔着门窗,只知道是个女子,身份门庭,他们一概不知。
泰明看向前侧也跪着的女子,回想起今日清早他们兄弟两坦诚后女子的反应,不明究竟。
“你们只管如实说,其他的不用管,若想安然从奉天府出来,听我安排,不然不用我动手,有的是人要收拾你们,这一点,你们心里清楚的很!”
的确,昨日他们坏了醉风楼的名声,醉风楼的掌柜焉能放过他们?
那人买凶,却没成,事后又且能放过他们?
如今,此人又说是尚书府买的凶,不管真相如何,尚书府只会认为是他们兄弟两诬陷,又怎会放过他们?
这一环一环,看似是一件简单的买凶杀人,可是被这个女子的三言两语,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层面。如今,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封府所为,现在他们也只能咬定。而他们兄弟两也只能听她的安排!
此时太阳初升,光辉通过天井照进高堂。同样是跪着,武天元却在女子的身上,看不出一丝恐慌。
女子轻纱遮面,双手叠在膝前,挺拔的上半身立于明镜高悬之下。就这样垂首低眉地等待着。
街口包子铺的老板一笼接着一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