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不存在的人”,忍不住吃了药后的第二天,她又看见了园丁——这一次,棒球帽提醒了大家一句:“这一天是第二周周三。”
周四早上,洁斯是被阳光叫醒的。也正是在这一个早上,怀特发现房子里闹老鼠,与只穿着睡裙的洁斯来了个面照面;当天晚上,就发生了怀特悄悄等在她房间里,却意识到洁斯在假装看不见他的怪事。
当洁斯再次给曼丽打电话的时候,电影又被棒球帽暂停了下来。
“你们注意到了吗?”他说,“当曼丽问她怀特在哪时,她说怀特在与园丁商量修剪树丛的事。这一天是周日。”
大家都静了几秒,终于有人慢慢说道:“我想起来了,怀特说过,园丁一周来一次……怀特能看见的园丁,肯定是真正的人。那么如果园丁每周日来一次的话,洁斯在上周五,本周三看见的人是谁?”
“我懂了,”有人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索兰诺太太有那么一句话!她和园丁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肯定知道园丁什么时候来叹息丘大屋工作。日子没到,她却在庭院里看见了一个陌生人,她以为怀特已经雇了别的园丁……”
“没错。”棒球帽赞赏似的说,“你们现在应该发现了……棕发小女孩出现的时候,附近肯定有个莫娜。怀特身边出现了一个反坐着的黑发男人,侯爵夫人照镜子时镜子里是一个后脑勺。庭院里徘徊着一个男人,就跟侯爵一样,只是电影的背景一部分。此外,我们知道了,洁斯的房间里不止有她自己。”
林三酒擦了擦手臂,好像能抚平鸡皮疙瘩似的。
“我怀疑,索兰诺太太是知道叹息丘大屋不正常的。”棒球帽又说,“因为从电影中后期开始,厨子就不再来了。”
“什么?”林三酒吃了一惊,“从什么时候开始……?”
“在二人给厨子打下手时,怀特当着索兰诺太太的面问洁斯,为什么她总往自己身边看;自那以后,只有洁斯还在认为,索兰诺太太每天来做了饭就走……实际上厨子早就不来了。”棒球帽似乎很高兴只有他自己抓住了一点,要放映员将影片跳到了洁斯精神恍惚、大把吃药的部分——她坐在饭桌旁发呆时,怀特推门走了进来,问道:“你在干什么?”
洁斯打起精神回答道:“我……我在吃午饭。”
怀特捋了捋黑发,冷笑了一声,问道:“我还没做,你吃什么?”
洁斯低头一看,发现自己面前只有一副空碗碟。
影片停在了空碗碟上,棒球帽长长吐了口气。“怀特是知道的……厨子不来了,做饭的任务落在了他肩上。明明应该是由厨子来做的午饭,可是他话里的意思却是,他不做,就没有。洁斯精神恍惚之下,是胃口不好,几天才吃了一口面包,但实际上叹息丘大屋里也早已经没有人张罗饭了。”
“那侯爵一家吃的是什么?”有人问道。
“你们注意下其他人,”棒球帽提醒道,“怀特本来也是黑发,所以你们可能没注意到,他和他身边反坐着的男人开始越来越像了……在这个时间段里,莫娜的发色也变成了棕色,相貌嘛,用洁斯的话来说,‘长得真快’。”
接下来这一幕,不用他说,林三酒也记得清清楚楚:当来人推开厨房门时,洁斯看见了一张陌生女人的脸。
“你是谁?”洁斯喃喃问道。
“你连我都不认识了?”那个此前从未露过面的陌生女人,连脸都扭曲了:“你这样怎么教我女儿?”
“我还以为,是洁斯精神问题发作,导致我们看见她眼中的侯爵夫人时,就看见的是一个陌生人。”那老太太咕哝道。
“不……”林三酒插了一句,“叹息丘大屋里每一个人身边,都跟上了一个不正常的东西……然后每个人的模样都渐渐开始变得与那东西相似了。就像是……被占据了身份一样吧。”
“也就是说,”第一排的女孩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