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有了空暇,用【描述的力量】将他牢牢压进了地砖里,只给他留出了一个脑袋。
“这家伙一直在水里?”虽然这是一句废话,但一想到刚才她和礼包玩水的时候,水下角落里竟然还偷偷藏了一个人,林三酒就忍不住想要皱起脸。
礼包乖乖地点了点头。“应该是某种特殊物品的效果,东西应该还在他身上。”
“刚才在水里时,他怎么不对我们下手?”林三酒顿了顿,还是没跨过去心里那个疙瘩:“他藏水里干什么,跟个变态似的……你怎么知道他在水里?”
“一个一个来,你先擦干净脸嘛。”
礼包抿嘴一笑,递过来了一条厚厚的大毛巾,她都没留意他是什么时候编写好的。林三酒将头发和身上胡乱擦了擦,一边感叹自己的衣服最近总不是干燥不过几个小时,一边听他解释道:“哈卡因自己藏身的地方,是不会有陷阱的,而他藏身之处旁边,一定会有强力密集的陷阱……这栋别墅里目前伤害力最大的,也就是玻璃墙了。”
林三酒使劲搓了几下头发,问道:“然后呢?”
“所有玻璃墙都是为了取景设计的,都多多少少对着一部分的游泳池。再加上他肯定需要知道别墅里的情况,得藏身在一个能看见别墅内大部分区域的地方……同时符合所有条件的,就不剩几个选项了。”
“但他藏在泳池一角,怎么能看见……”
“水。他之所以能够藏在角落里,是因为他操纵了水,给他在角落里隔开了一个有氧气的空间……他要是动手,就得先把水墙撤了,突然被吸走一大波水,我们当时不可能发现不了。”
季山青指了指自己湿透了的裤子鞋袜,说:“他利用水,把别墅里的图像折射给自己看了。你想,我们刚才从外面往里看的时候,那一块水里空空荡荡,好像什么也没有……八成是因为他把别的地方的图像折射了过去。”
林三酒看看泳池,又看看礼包,有点惊讶。“你已经看出来那是一个用水隔开的空间了?”
“他逃出来时溅开的水量,与那一小块空间的容量对不上号嘛。”季山青不太好意思地一笑,“……水的体积比那一小块空间的体积小多了。”
居然只看一眼就计算出了水量和空间体积……林三酒叹了口气,望着笼子里和地砖下的两个阶下之囚,问道:“你说接下来怎么办才好?”
“等、等一下,”
一个嘶哑的男性嗓音忽然从脚边说话了,“我……我是哈卡因,我是这个别墅的主人。”
“你下次说点我们没发现的。”林三酒抱起了胳膊。
“你们是新来的吧?”哈卡因咳了几声——大概是被水冲击时伤了鼻腔,他说话时鼻音很重:“我可以告诉你们副本的讯息……我肯定知无不言……只是、只是你们别伤害我,放我出去做流民吧。”
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拉过了泳池边上的椅子,坐下了。
“你讲来听听,”季山青盘起腿,长袍松松垮垮地垂下来,模样活像个老道士,“离太阳下山没多久了,别耽误时间。”
哈卡因一脸湿漉漉的胡子,也没挡住他的微微一怔。
“啊,是,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他躺在地上,从下往上地看着二人,说话时十分吃力:“天黑以后,山庄里会有保安开始巡逻……凡是在外面游荡的流民,都是它们的目标。每一晚都得想方设法避开保安、从它们的巡逻路线里逃出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那么别墅主人除了抵抗入侵流民之外,还要面对什么?”季山青冷不丁问道。林三酒原本想问保安是什么样的、为什么避开它们不容易——却没料到礼包似乎对那些情况压根不感兴趣。想想也是,等她见到保安的时候,自然就知道它什么样了。
“我、我们有度假山庄的娱乐活动……”哈卡因小声答道。
“别挤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