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狼狈地消除自己对婚姻不忠的痕迹,唯恐她误会半分。
“陆霆之,我有件事真挺好奇的。
”郗溟洲忍不住问,“你明明很喜欢她,为什么非要主动提离婚?”
过去几年,两人不都这样过来了吗?
真的过不下去了?
“我舍不得她难过,不想她不开心。”陆霆之回答的声音,浸在这沉凉如水的夜色中,更显得低沉喑哑了些。
他给她的初恋让道。
郗溟洲有无数句想劝导陆霆之的话,但到嘴边绕了几个圈后,怎样都说不出了。
该说什么?
劝他不要飞蛾扑火,一厢情愿?
他明白那无济于事。
最终他只是长长地叹息一声,“霆之,让她高兴没错,但你要有个底线,别一味求全最后伤到自己。”
爱上许知南的陆霆之,哪里还有半分叱咤商场的模样。
“嗯,不说了。”陆霆之捏了捏鼻梁,面露疲色。
窗外响起窸窣的蝉鸣声,皎月清风,夜还很长。
他站在窗前吹了许久的冷风,心思渐明,一双漆黑的凤眼渡上坚定的光泽,在夜色中闪闪熠熠。
无论知南最终作何选择,他的答案不变。
翌日清晨,清风徐徐,阳光万丈。
许知南骤然从梦中惊醒,爬起床时头疼欲裂。
这该死的宿醉!
偏头看到床头柜上的时钟,显
示已经九点半了。
她心跳猛地一咯噔,惊恐地瞪圆了眼睛。
马上就要迟到了!
“再喝酒我就是狗。”
她在心里骂了自己千遍,洗漱完不敢怠慢片刻,匆匆忙忙地下楼。
“夫人早上好。”佣人笑脸相迎,“您先吃好早餐,司机送您去医院。”
许知南看了眼门外,司机已经在院子里等候了。
她拿上一盒牛奶跟一块面包,跟佣人摆摆手。
“就吃这些够了。”
她走了两步,意识到什么,又回头来多拿了两个鸡蛋。
她够了,但肚子里的孩子不够。
即便宿醉后没胃口,该补充的营养还得补。
去医院的路上,母亲来了电话,看到屏幕上来电显示备注的“妈妈”,许知南目光深了深,然后才慢吞吞地按下了接听键。
在对这个家庭不再期待后,她发现自己现在竟有点讨厌接自己母亲的电话。
“乖女儿,事情都已经圆满解决了,你不用再筹钱了,跟妈妈医院也能松口气了!”
蒋奕语气中难掩激动,说不出的高兴。
许知南柳眉倒竖起来,“怎么解决的……你去哪儿筹到这么多钱的?”
明明还差将近百来万,怎么突然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