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采月官捂脸哭泣,信心备受打击的样子,采雷官心满意足,发出无声的嗤笑,收回了目光,继续望着金庭大仙的丹气眼馋。
冲靖小道童不知道为什么采月官这副模样,安慰道:“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嘛,我帮你想想办法。金庭大仙还等着你采集月华呢,你误了事情,惹得大仙生气就不好了。”
采月官只是捂着脸平复自己的心情。就好比采雷官出世,自诩真龙,却神通法力都逊色这狐妖一筹,说不出的难堪。采月官自诩火齐木难,但比起金庭大仙的丹气,又远远比不过,自诩采集月华的能手,乃是老蚌合月所生之珠,却见金庭大仙这丹气才仿佛是明月亲生的孩子一般,自然也同采雷官一样,被打击到了。
采月官勉强道:“金庭大仙招来这样多的月华,却依旧需要我帮手,可见我是不可缺的,否则他自己就能成。”
冲靖道:“那是自然,金庭大仙修行雷法,需要采雷官采雷,如今需要你采月,肯定是也有大用的。”
采月官鼓起勇气,再看那丹气,还是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已经能放出光来,去牵引太阴之气,凝聚明月菁华。
采月官化作第二颗明珠,当空滴熘熘地旋转着,红色的光晕神异非凡,更是非比寻常的瑰丽。
只可惜金玉在前,这样美丽的明珠,竟也没有一条龙来追逐。
采月官又是气馁,又是难堪,却还得干活,心中一时凄苦起来。
她这样凄苦,采雷官便暗爽了起来。
金庭大仙的丹气引来无穷月华,天上的明月好比慈爱的老母亲,便是多疼爱也是不够的。
采月官很快就找到了偷懒的法子,金庭大仙的丹气虽然在月华之中徜徉,更不知受了明月多少钟情,但老母亲的慈爱只有多,没有少,她便在一边采集那些泄露的部分,便省下许多力气。
渐渐地,这红珠便靠着金庭大仙的丹气越来越近,也不断追逐着金庭大仙丹气。
倒是把采雷官气了个倒仰,他辛辛苦苦采集天雷之精,行云布雨,累得心力交瘁。如今采月官竟然当着金庭大仙的面偷懒,盗取他引来的月华,金庭大仙竟然也没有驱逐。
采雷官不甘心,也将自己的龙珠吐出,乃是欺霜赛雪的一颗白珠,也投到那烟霞蒸腾、灯火沉浮的金殿上,学着采月官的做法,去吞吐金庭大仙引来的月华。
三颗明珠彼此交错,在月华之中不断盘旋起伏,照亮了神景宫,乃是世间罕见的奇景。
而置身其中的采雷官和采月官却感受到了金庭大仙的本事,不仅仅是月华如同大水漫灌,更是太阴之性、明月之理,亦如斯广博浩瀚。
这样的月色之下,什么计较、得失都没有了,只能庆幸和喜悦萦绕着心头。
而后数日,都是白日里采雷官行云布雨以采天雷之精,夜里采月官采集明月菁华。
神景宫夜里的神光亮了数日,照耀虚空,一片通明,不仅仅是采雷官、采月官收获颇丰,神景宫的道人同样有所证悟。
这一日,金庭大仙照旧修行,西洞庭山不远处的水波之中,却浮现了几个身影。
为首的,正是穿金戴玉的年轻人,生着一张如同敷了脂粉的白脸,身后跟着一个又黑又壮的阔嘴大将,几个随行小厮。
这白面的年轻人看着神景宫的方向,问道:“打听清楚了?这就是那狐妖的地盘?”
年轻人身后的小厮已经两腿都在发抖,其中一个尖声细语道:“正是,殿下,听闻金庭大仙一来太湖便占据了西洞庭山,慑服了神景宫的修士。那山上起明光的地方,便是金庭大仙修行之所。”
另一个小厮道:“殿下,那金庭大仙本事非凡,您这样贸然来寻仇,若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都衡抬脚便踢在在那小厮的肚子上,把他踢了个倒仰,跌进水中,怒道:“啰嗦什么,父亲责怪下来自然有我担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