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的一声,肖飞的脑袋重重的撞在车窗框上。耳边传来张三卦的哈哈坏笑声。“小子,到家啦!还睡那?”这个老家伙刹车就不能轻一点,一定是故意的!肖飞也不理张三卦下车打着瞌睡伸了个懒腰,站在白云轩门口肖飞打量着这条街。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今天又起个大早还真没注意这条街。
这条街道两旁开了不少家店铺,白云轩的对面是一家名叫佛源堂的店铺。左边是竟然是一家寿衣店,右边是一家扎纸花圈店。肖飞眼睛都看直了,这条街怎么都是这种店铺?或多或少的都跟死人有些关系。张三卦停好车怀里捧着大纸壳箱说道:“小子,发什么呆啊,还不快来帮忙呀。”
肖飞走过去接过纸壳箱问道:"三爷,这条街怎么这么怪啊?一家正经买卖都没有,净是一些做死人生意的店铺?"张三卦有些生气说道:“什么没有正经买卖!我白云轩可是一家地地道道的正经买卖!”可没想到这话刚说完,对面佛源堂门口一个秃顶老头端着不知道是什么脏水的盆子,哗的一声泼到路中间。
嘴里呸了一声转身进了佛源堂。脏水溅了张三卦一裤腿,张三卦一蹦老高指着秃顶老头就开骂:“你个老秃驴!瞎了你的狗眼,没看见你家太爷爷站在这里呀!”
“有狗在街上喷粪!我净净街而已!”秃顶老头回头不紧不慢的说道。“谁呀!谁在门口吼呀吼的,真是晦气!”花圈店走出一位中年胖妇女,一看长相就不是善类。一脸的横肉瞅着秃顶老头一个劲的抛着媚眼,那样子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晦气!你一屋子晦气!你们两个老帮菜一天没事就玩暧昧!真丢你佛家的脸呦!”秃顶老头指着张三卦气的浑身颤抖,一脸横肉的母夜叉,翻了个白眼转身回了扎纸花圈店。看着这几位岁数加起来二百多岁的老小孩们互相掐架。肖飞站在哪里面部表情丰富,强忍着笑意。抬头看了看对面的佛源堂,店面招牌也算是中规中矩。
显然站在门口的那个秃顶老头就是店主了,这时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小板凳走出来坐在门边。看见肖飞拱手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肖飞也点头笑了笑拱手回礼。年轻人见两家老头子吹胡子瞪眼在哪里拌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肖飞摇头笑了笑,看来这种事情不止一次了,可能经常会发生。同行是冤家真是没说错,何况又是佛道两大门派,更是水火不容了。
但肖飞没有什么门派的观念,佛家也好道家也罢各凭本事吃饭。互相敌视实在是不应该更没有必要。张三卦从兜里掏出两沓毛爷爷,显摆的在手里甩了甩。故意大声说道:“呐!给你五张拿去买好酒好肉,多买一些。吃不了就扔了!咱爷们从来不像有些人穷的整天啃着咸菜馒头。”肖飞摇头苦笑。
正好溜达溜达,肖飞在这条街上走着竟然没有卖吃的店铺。正在纳闷抬头一看在这条街的尽头远处有一座庞大的建筑,一道大铁门上面的牌匾上几个黑色大字很是显眼。《s市殡仪馆》肖飞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条街竟是寿衣店花圈店的。原来这条街是去殡仪馆的必经之路。
无奈,肖飞只好往回走直奔步行街,步行街离得不远但也不算近,手里还拎着东西。这一来一回的可把肖飞累的不轻。二人酒足饭饱已经快下午五点了。张三卦沏着茶说道:“来,小子。咱们爷们有缘能走到一起,也算是有缘分。说实话能有你这个得力的之手我老头子打心低的高兴。”肖飞看着张三卦微笑不语。
张三卦从兜里掏出三千元子放在肖飞面前说道:“这点你也不要嫌少,这算是奖金,工资也不会少你的。”肖飞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么多的元子,有些小激动,脸涨得通红。“说实话,我从农村出来就是为了学本事的。元子这东西虽然是好东西,但我志向不到于此。”肖飞讪讪地说道。
言外之意是我随时都可能离开,学习本事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事。张三卦长叹一声,明白肖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