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兮起了个大早,每次对父亲的花为所欲为之后,她都会起个大早。
匆匆跑出屋子,她看到院子里的花果然又恢复如初。
季浅兮松了口气,顿时泄了精神,她靠在门板上,睡眼惺忪,捂着小胸口,感受着心脏的悸动逐渐归于平静。
她知道父亲的花,神奇的就像自己的梦。可梦醒了,再做的下一个总是不一样,父亲的花被摧残了,复原后却和之前的没有区别。
到底是父亲的花更神奇,还是自己的梦更神奇呢?
三岁的季浅兮总是会忍不住思考,也总是会忍不住去尝试。她期待自己的梦战胜父亲的花,又害怕父亲的花败给自己的梦。
这是她的矛盾,只是每天都有新鲜事,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新事物所吸引了去:
此时此刻,有一个陌生女人从父亲的房间走了出来。
“咦?你不是那天给我石头玩的那个老阿姨吗?”季浅兮一脸疑惑,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洛红衣,又开始了自己的思考,但还是无法理解这种情况。
一觉睡醒,父亲的房间里长出了个老阿姨,让季浅兮觉得神奇的事情又多出了一件。
老阿姨?这才早上,洛红衣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也才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啊,凭什么要接受这样的称呼?
“叫姐姐!”洛红衣微笑。
“可是,你都能做我妈妈了,为什么要让我叫姐姐呢,是因为想装嫩么?”季浅兮一副天然呆的样子,如是说道。
“季子叔平常就是这样教你的么?”洛红衣问。
她不和小孩子计较,认为这一定是家教出了问题,也就是季子叔的问题。
“对呀!”季浅兮认真的说。
“我哪教你这些了?”季子叔从灶堂窜了出来,赏给女儿一个爆栗。
他正在准备早餐,刚做好就听到自己的女儿在坑爹。
季浅兮抱着脑袋,很是委屈。
“小女季浅兮,有点调皮,请多担待。”季子叔将女儿藏到身后,他还是护短,怕女儿惹恼了洛红衣,然后洛红衣不讲武德,欺负她一个小孩子。
早饭过后,洛红衣找到季子叔,给季子叔忠告,让他不要教小孩子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子叔也是有话说的,他教季浅兮什么了?这完全是自学成才。但经过昨晚的交流,洛红衣对季子叔的鬼话持保留态度。
“要不,洛姑娘,请你来教教我女儿?”季子叔说,言辞诚恳。
“我怎么教?”洛红衣被这个叔叔给震撼到了,这样麻烦她真的好么?她真的还只是个孩子,许多事情她自己都还搞不明白,她说,“你是想让我帮你带孩子吧?”
“何必戳穿我呢?”季子叔面色如常,没有尴尬,他进而认真的说,“洛姑娘,这是来自一个父亲的请求,劳请你引导小女,虽然小女还未到适合修行的年纪,但一些我们这种凡人不知道的修行界常识、奇闻轶事,可以从娃娃抓起。”
“别打感情牌,”洛红衣退后两步,和季子叔拉开距离,她很警惕,不吃季子叔这套,深怕落入这个腹黑大叔的圈套,她说,“我凭什么帮你?”
季子叔语塞,是啊,凭什么?他只是个凡人。
洛红衣来保护他们父女二人,是中了他的语言陷阱,是从她自身的善良和愧疚的角度出发,他又凭什么要求更多呢?
“好的,”季子叔转身就走。
“就这?”
洛红衣满脸问号,她本以为季子叔这段话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的,后面肯定还要和她反复拉扯,结果直接到此结束,她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感情还真是试探一下,想空手套白狼?没准我就答应了是吧?”洛红衣自语,她懂完了。
后面几天,季子叔父女同洛红衣陌如生人,有时甚至像是面对一团空气,似乎屋里没这一号人。
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