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老道姑也是大喜过望,对若夷说,“准备!”
“是,师父!”若夷返身把手机一把塞给刘伟,恶狠狠的冷哼一声,“就你最闲,拿好了,照清楚!”
刘伟连连点头,举起手机把电筒光线朝石门照好。他不明所以,但能听出老道和老道姑语气中的兴奋,又看了看若夷,只见她和竹墨二道一样,从背囊中拿出手套和黑布袋,她戴上厚厚的手套,一手拎着黑布袋,神情忐忑又兴奋。
什么情况?已经开始瓜分宝藏了吗?
刘伟发现自己不是拿火把,就是打灯光,反正都是两手空空,就连道袍都没有收纳口袋,心里禁不住暗骂:卧槽,老道肯定一早就知道要装宝贝,所以连老子的道袍都不缝个口袋。
妈呀,要吃老亏了。
石门内,哗啦哗啦的声响越来越近。
刘伟看着大家守株待兔的模样,又觉得不对,宝藏特么会自己跑出来?老道洒那些粉末又是什么鬼?隔这么远都能闻到味道怪怪的,但居然还有些熟悉。
正当刘伟不停寻思这个粉末味道时,石门内的异响,已经到了耳边,而且,首先向着所有人扑面而来的,是一阵一阵极度恶心的腥臭味。
莫名的腥臭直熏的刘伟忍不住一阵干呕,还来不及反应,就看石门内涌出一堆一堆黑乎乎的……
虫。
是的,虫!
手机光线下,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虫,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圆的、扁的、有脚的、没脚的……远远看过去,万头攒动快速涌到门前,却在黄色粉末前停了下来。
看着这些不停蠕动的虫类,刘伟脑子里冒出科幻电影里的词——异虫。因为他完全辨认不出来,虫的种类和名称,哪怕他学习再渣,教科书能教的或者书本里有印象的,都找不出相同的存在。
丹室石门处,随着更多的虫陆续涌来,推动最前方已经停下来的虫体纷纷滚入黄色粉末中。
“嗤嗤……”
“叽叽……”
异虫一沾上黄色粉末,就扭成一团,周身嗤嗤作响,竟被粉末蚀化,但,破损后的黑色躯体,流下的却是一滩滩暗金色体液,更有熬不住的异虫,纷纷滚落,掉到石门槛下的水流中,入水就沉了下去。
黄色粉末的外缘层被虫群冲散,混着异虫蚀化的暗金色液体,粉末的味道愈加浓郁,充斥在空气中。
刘伟嗅着熟悉的味道,终于想起了小时候端午过生日偶尔喝的雄黄酒:“我说味道怎么有点熟悉,原来是雄黄!”
“看来,这些家伙还是守着祖宗法度的!”老道兴奋大喊一声,“是时候了,动手!”
竹墨二道和若夷冲到粉末前,戴着手套的手毫不避忌的朝虫堆抓了过去,一把接一把将一堆堆异虫收进黑布袋中。
刘伟瞪大眼睛,一手打着手机灯光,一手扼住自己咽喉,早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既恶心又害怕了,只要想到被这群异虫爬到身上,就忍不住吓得发抖。
他忍不住靠近老道问:“师父,这些都是什么虫?”
“具体是什么,并不清楚!”玄元子晃了晃头,“不过,道书上有说过,丹鼎所在之地,因常年离火烁金,坤土久焙,其虫必异,其色玄黑,其液流金,耐火不伤,遇水则沉,逢阳即化。丹虫说的就是它们。”
“丹虫?”刘伟好奇的问,“有毒吗?”
老道呵呵一笑:“千万别被它们咬到,书上说药石不效,奇痒攻心,周身溃烂而死。可能因为接触了太多丹鼎冶炼矿石的废水废渣,也就是水银、砒霜之类的重金属、化合物,所以不论是长相还是禀性,与平常山野虫类完全不同。”
刘伟打个哆嗦,颤颤巍巍的指着竹墨二道和若夷:“这么毒,他们还去抓?”
“如果只是寻常丹虫,留着只能害人害己,当然无用,但是,这些丹虫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