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种植的水稻特别多,裴安顺从水稻种下去的时候就开始制作掠子了,现在已经做了三四十把掠子出来,等到时候水稻收割,就一人手里拿一把掠子,让小孩子们在屁股后边帮忙捡,那效率杠杠的。
几天以后,天气晴朗,里正吆喝大家去裴安顺那儿拿掠子。
大家笑脸盈盈地拿着掠子去田野里边,此时此刻田野里边的水早在好几天以前就已经被他们放光了,田地很干燥,他们可以直接踩在地里边。
见村子里边的人都开始去收割晚稻了,朱红梅站在自家的冬麦田里,冬麦才种下去没多久,且生长周期长,要到明年才可以收割。
但是由于春麦的产量,她有些忧心起冬麦的产量来。
这个忧心也不是没有由头的,主要就是看到了大家种植出来的晚稻,确实每一簇都结满了果实,而且颗颗饱满。
朱红梅怀疑自己选择种植冬麦或许真的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可就是再不明智,她也只能咬牙忍了,毕竟现在这个时间段种植晚稻来不及了。
从田野里边回家的红梅心情并不好,痛恨当初自己一定要种植麦子的时候裴安荣和桂芳这两个蠢货没有拉着她。
回到家里,朱红梅就冲着二人发了一通火,二人那叫一个懵逼,都不知道为什么。
“星子呢?”发泄完朱红梅又问。
桂芳告诉她,她出门了,而且还是去的稻田。
此时此刻,裴福星正坐在稻田的田埂上,悠哉悠哉地看着福安村的村民们在田野里边忙碌。
她一边十分慈爱地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看着在田野里边忙碌不止的裴青青发笑。
“卿芸,你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在这儿坐了一个早上了,她就不嫌风大太阳烈吗?”裴青青看了一眼坐在田埂上的裴福星,就觉得这人病得不轻。
顾卿芸扯了扯嘴角说:“傻子怎么会知道风大太阳烈呢?”
二人谈话的声音并不小,恰好被裴福星听了进去,裴福星摸着自己的肚子假装恶心了一下。
“哎呀,原本是出来透透气的,但是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感觉好恶心啊!”裴福星故意抱着肚子说。
裴青青脸都绿了。
顾卿芸十分无语地白了一眼裴福星:“你也知道你肚子里怀的孩子恶心,滚远点,别把我们也恶心到了!”
“……”裴福星。
“噗嗤!”
听得顾卿芸这样对人,众人都忍不住一阵大笑。
顾卿芸的拳头不饶人,这嘴也一样不饶人啊!
裴福星咬着牙从田埂上站起来,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抬着下巴用鼻孔看着众人。
“不管怎么说,我这肚子里怀的孩子都是刘洪春的,等我嫁过去我就是捕快夫人,你们这些人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我这人向来大方,但是不会对得罪过我的人大方!”裴福星冷哼道,
说白了,这人还没有嫁过去就开始要武扬威了呗!
“脑子有病就去治,别站在这里发疯!”
正在干活的村民们被裴福星的这一席话给气笑了。
接着又有好些个人走了过来,怒目圆瞪着她。
“知道的你是怀了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得了失心疯呢!”
“要多远滚多远,别让我们看到你,不然把我们惹着了上来揍你一顿,要是孩子出了事,我们可不负责!”
大家原本也不会把话说的这么重的,毕竟制作掠子都是裴安顺的功劳,而裴安顺又是裴福星的亲爹,关系在这儿,大家说话自然要掂量。
可是裴福星为了嫁给刘洪春都已经和自己的娘家断绝关系了,那他们自然就不会对她客气了!
裴福星被大家这样说都快要急哭了,但是将目光投给自己的父母和兄长,见父母和兄长就好像没有听到似的,依旧不慌不忙地干着活。
就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