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吗?”虽然那人被马压着,口气却是不善。
好不容易拽出马下那人,惯性使然,小墨踉跄着就要跌倒。
“喂,你看着点路啊。”一双手抱住了她的膝盖,小墨得以保持了平衡。小墨一回头,猝不及防撞入一双浅琥珀色眼眸。他瞳孔又黑又亮,倒映着微张着嘴巴吃惊的自己。
少年待她站稳,抬起手微微掸了掸赭色衣服上的灰尘,又伸直右臂,朝小墨努努嘴:“帮小爷个忙,小爷上衣袖口绑带松了。”语气熟练得彷佛在指挥下人。
哈?这人怕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平常指使人做事习惯了。算了算了,好歹人家在自己差点摔倒时帮了自己,作为新时代的大学生,该帮时就得帮。
不就是绑个衣袖嘛,简单!
小墨眨眨眼,拿起少年上衣袖子上已松掉的两根衣带,绕着胳膊来回绑好,还不忘打了个蝴蝶结。
看着两边匀称的蝴蝶结,小墨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喊了声:完美!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少年渐渐黑线的脸庞。
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常识啊!知识都没进脑子,长在肉里了吗?哪有戎装绑带是这么绑的……少年心里腹诽,当下就嚷了出来:“喂,你会不会绑啊。哪有人像你这样不会做事的。”
秦小墨突然遭受打击,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她木呆呆地站在那里,手也不知道怎么摆了。低着头,好看的唇角微微抿起,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嗯,我确实不大会。那我不做了。”
少年愣住了。
眼前的这丫头垂着头,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轻轻咬着唇,双手摆弄着衣袖,一动也不敢动。
她突然呈现出这样一副模样,应该是心里不舒服了。少年觉得刚自己说话过重了,不过是个小丫头,自己怕是吓着她了。少年叹了口气,解释道:“那个……刚我着急了些,说话有些偏激,真是……不好意思啊。”
话一说出口,两人都是一愣。小墨楞的是刚那少年还口气不善,怎么转眼间就转变了态度;而少年则是讶异于自己话语间不经意的温柔,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似为了缓解尴尬,少年率先开口:“那个我叫却缪秋,望而却步的却,缪赞的缪,秋天的秋,是雍洲宏镇桃源村福宁庄的二公子。丫头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名叫却缪秋的少年是这样盘算的,这丫头毕竟帮了自己一把,刚自己对她态度又有些不好,现在自己应该缓和一下气氛,转移下人丫头的思绪。若是这丫头同意,再顺便请她到镇上吃个饭,算是赔礼道歉。
他虽还是个少年,又被冠上纨绔子弟的称号。其实也称不上真正的纨绔,他是家中幼子,自幼被父母宠着长大,性格是直接了些。他又是个武痴,骑马斗鸡这事是干了不少。当年十二岁的他曾在安远街上骑马撞到了出来遛弯的镇衙门老爷,因此被带上了公堂;还曾骑马碰巧目睹了宏镇首富李万芳的小公子与桃源村儿时玩伴阿牛斗鸡,小公子明明输了却想耍赖,伸手就要顺走作为赌注的二两银子。阿牛是福宁庄杨妈的儿子,自小与却小少爷玩得不错。
却小少爷是个路见不平一声吼的直性子,更何况挨欺的还是自家人。他护短心理严重,当下翻身下马上去就踹了那个李小公子一脚,结果自然是那李小公子认了怂,却小少爷也被那护子心切的李万芳告上了公堂。福宁庄知道这李小公子做的不对,但确实是却小少爷先动手打的人。福宁庄又还有个在京城当国师的大少爷,为了息事宁人,福宁庄赔了李家大把银两,却小少爷也被关了一个月禁闭。
李家知道却家虽出了个当朝国师,但本朝历来对占卜算卦等异术不算太感兴趣。当朝皇帝信佛,所以这国师也算是个闲职,还没庙里的和尚更得君心。却家的做法也算个软柿子,李家一大胆,便暗中使坏,时间一长,在宏镇却缪秋是个纨绔子弟的名声就传开了。这可愁怀了却缪秋他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