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还有点互不搭理的意思。
主要梁径不搭理时舒。
时舒有种做错了事的心虚, 自动跟在梁径后面转。梁径嫌他挨得紧,刷牙的时候挪开了去。时舒顿时就不高兴了,咬着牙刷嘟囔:“小气鬼......”梁径镜子里抬眼, 神色看不出什么情绪,漆黑眼眸就这么瞥他一眼。时舒只觉挑衅, 扭头对着人, 牙膏沫飞起:“干嘛!你有本事别再靠过来啊!”
“——再靠过来是小狗!”
大清早的就发可爱疯。
还“小狗”......这是要可爱死谁啊。
梁径都要气笑了。他漱了口, 也没走,就这么倚着洗漱台等他。
时舒一边吐水一边用余光打量,觉得梁径又有点莫名其妙了。
没等他放下手里的杯子和牙刷,他就被摁在镜子上狠狠亲了一顿。亲得七荤八素, 脚都站不直。
梁径松开他,手却还一点点摸着时舒腰,语气听着凶:“谁是小狗?”
时舒可怜巴巴:“我是我是——汪汪汪。我是好了吧?你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扒你裤子的。”
梁径冷笑:“对,你不是故意, 你是存心的。”
时舒嘿嘿笑,凑上去亲了两下他薄薄的嘴唇:“梁径你最好了。”
——从小到大, 屡试不爽。
梁径也是从小着了道,这会“病入膏肓”,早就无药可解, 闻言“哼”了声,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抱在一起往外挪,同手同脚, 走起来跟螃蟹似的。
时舒永远记吃不记打, 走到半路又张嘴:“梁径, 你昨天是不是害羞了?——是吧?”
梁径又不想理他了。
时舒叹了口气, 很苦恼的样子:“你小时候就这样。我夸你你就脸红......这么容易害羞啊, 长大了可怎么办......”
——明明自己都半斤八两的,这会纯属瞎操心。
二十八岁的梁径流氓起来站在床边,一手系着领带和衬衣扣,一手食指中指下流至极,伸进他嘴里玩他的舌头:“不是挺会伸舌头的吗。伸出来让老公看看吃了多少了。”那个时候的时舒,趴在床上有气无力,恨不得就地挖坑埋了自己。
梁径在他面前早就没脸没皮了,指间淋漓着去摸他别的地方,荤话一套接一套:“还是十八岁的时候乖,知道伸舌头给老公看吃了多少......可怜的时舒,下面都吃肿了,要不要老公舔舔?”时舒头都炸了,一个翻身跪在床上抬手用力揪住人领带,面贴面,咬牙切齿:“——闭——嘴!”梁径这才餍足,闻言投降似的竖起手掌,好整以暇地笑,整个一道貌岸然——明明在外面总是不苟言笑,不冷不热说句话能吓死人。
时舒瞥见他指间的痕迹,脸又是一红,语气凶巴巴:“再说!?”梁径就亲亲他的额头:“老公爱你才给你舔——”时舒抬手朝他嘴巴狠狠一捂,整个人快成锅里的虾子了。这么一下,结果还是被梁径握住手腕亲了好几口手心。
眼下,梁径还没练就这一身流氓本事,他拿时舒没办法,只会伸手去捂他的嘴,让他不要说了。
难得出了点太阳。
太反常的气候,六月出个太阳都让人觉得新鲜。
路过客厅,时舒扭头看着窗外的日光影子,从梁径身上下来,跑过去拉开了玻璃门。
雨气疏散,晨风清朗,空气里的栀子花香味更加浓郁,远远能听到不知哪户人家传来的钢琴声。
楼上吃早餐的时候,丁雪问起去三亚的事。
梁径说就去两天一夜,回来的机票是晚上,九点多到江州,到时候打车回来,让丁雪不用担心。
“你妈妈是不是也去了三亚?”丁雪笑着问喝牛奶的时舒。
时舒摇头,想起前一阵他回来看到舒茗留的纸条,说是先去拍杂志,之后两个月都会在剧组,还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