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力都被揉没了,上床就抱着薄被挪得远远,可怜巴巴地缩在床边边,扭头对梁径说,别过来,我要掉下去了,说完指了指背后大片的床,都给你都给你。
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梁径怎么可能让他掉下去,一把将人按进怀里亲脸亲嘴巴。
时舒觉得梁径只会亲亲亲。他被亲得浑身发热,但好像也只是这样。梁径却不是的,他的反应总是比时舒大,才几天功夫,他们就已经会做一些互帮互助的事了。当然主要是时舒去帮助。
这个点进校的人不少,校门口飘着菜包、肉包和面包的味道。
时舒推开他的手:“别摸我。”
梁径就要摸他,躲开时舒的手,把手伸去他的后颈。那里还有他早上吮出的印子。
时舒怒了,困出一包气:“我说别摸我!”
梁径:“哦。”
嘴上模棱两可,手上摸够了才松手,时舒就快上去咬他了。
“以后不跟你睡了......”时舒嘟囔:“睡都睡不够。”
梁径和他讲道理:“是你先睁眼的好吧。”
时舒看他,揭穿:“是你先拱我的。”
两人一边小声吵架一边走。
梁径笑了下,有点无赖的意思:“我不记得了。”
时舒:“呵呵。你下次再拱我,我就把你踹下去。”
梁径:“你试试啊。”
时舒憋气,哈欠打得眼泪呼呼:“梁径!”
梁径:“在呢。”
时舒:“滚吧。”
梁径:“好。一秒钟后回来——时间到。”
时舒忍不住笑:“我要十分钟!”
梁径啧声,商量:“打个折,一分钟。”
时舒快要淹没在哈欠里了:“你这什么折啊?骨折?”
梁径:“不可以?”
时舒不想说话了:“行吧行吧。我要现在就执行。”
梁径严肃:“在此之前,有些细节需要确认。”
时舒哭笑不得:“梁径,你有病吧!”
晃晃悠悠,哈欠连天,没等梁径问好细节,比如滚多远、怎么滚,时舒自己就挨上去了,黏得紧紧的,生怕被老王捉住。
进入六月,气温没有一点初夏的氛围。这会还带着几丝凉意。
梁径很快带着他的校服回来,还有两个扫帚。
时舒想起来了,这周他值日,负责操场前小花坛的地。
现在距离早读还有二十多分钟,他要在早读之前把小花坛扫一遍。
“老王没问你?”时舒低头拉拉链。
忽隐忽现的日光从玻璃栈道投射进来,在他白皙的下颌和露出的锁骨映出一片温润荡漾的水光。
梁径看着他头顶翘起来的几根毛,伸手拂了拂:“没。我进去的时候,他还在走廊里训游赫。”
时舒有种大难不死的得意劲,嘿嘿乐了几声。
两个人拿着扫帚去扫地。
时舒:“又不是你值日,你回去好了。”
这个时候倒装起大方,明明刚才还支使人拿校服又拿书包的。
梁径无语:“赶紧的。我怕你把自己扫了不行?”
时舒又呵呵呵乐。
小花坛前已经有值日的学生。
闻京杵着扫帚走神,大高个,格外醒目。
时舒上前朝着他后脑就是一巴掌,闻京被打得有点懵,下秒回神,举起扫帚就追:“时舒——!”
梁径服了,不想管了,低头默默扫理科一班的属地。
两个人绕着花坛打架。
路过的同学见怪不怪,这样的男高中生戏码,一周里上演几回。
“——让你欺负原曦!”时舒朝他捅扫帚。
闻京回捅:“我欺负她?!你睁开眼看看好吧!从小到大,我哪回不被她捏得死死的?!”
“昨天怎么样了?你把她送回去了?”时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