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萧瑟,美人脸冻得凉如冰。
温厚的大手覆盖上来,轻轻抚摸。
温暖瞬间由脸传递入骨。
舒锦意眨了眨浓翘的眼睫,凝视着俯身下来的男子。
“下定决心了,就去做吧。”
“褚肆。”
“有错,我兜。有箭,我挡。”
呢喃的轻响,却似一阵阵鼓声震入舒锦意的心脏。
舒锦意霍地拿住他的手,迎着他的眼目,深深相视。
“你怎能那般痴傻。”舒锦意一出声,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我就是想让你开心,”褚肆剖开自己的心对她。
说话,也越来越直白了。
舒锦意勾唇一笑,解释道:“虽然他是我的死士,可我却从来没有放在身边。”
褚肆闻言微愣,反应过来她是在解释他心里的误会。
褚肆瞬间有一种被看破心事的窘迫。
脸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
舒锦意伸手捏住他的耳朵,往下一扯,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吻。
褚肆眨了眨眼,然后反客为主。
墨家战士,哪里需要什么死士保护。
她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
刘氏因为要佯装身子不适,中间拒绝了不少贵妇人过府探望。
也委婉的拒绝了永宁侯夫人的相邀。
他们有心想要将事情交给舒锦意,却又觉得舒锦意的出身不够,一个寒门庶女,哪里配得上和她们那些贵人相提并论。
虽说这梅宴事情繁杂,却是油水不少。
每年举办,皇帝都会让人大肆操办。
麻烦是多了些,却是好处多多。
既能提高门槛,又能露脸让皇都里的人都看到她们的能力和手腕。
所以,撇去那些麻烦,这样的差事,却是别人争破头也夺不来的。
因为这次主力的人是永宁侯夫人,这梅宴从准备开始,就已经开始有人巴结送礼了。
刘氏到好,对这样的事是能避则避。
相府的名声够大了,刘氏就忍着些,等着下次再出面也不迟。
“外面的人都在议论母亲,说您没能耐,只能装病在榻。”
“且由他们说去,”刘氏甚不在意。
看到刘氏这样,舒锦意不由怀疑道:“是不是相爷说了什么?”
刘氏小声道:“阿肆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年恐怕没有办法大肆操办了,永宁侯府突然揽下这样的大事,恐怕也是皇上的意思。”
永宁侯是皇帝身边的亲友,也算是沾亲带故了。
所以,能够得到这样的机会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话是相爷和您说的?”
“近年来天灾不断,江将军刚接手墨家的位置,龙安关边上又有北夷派兵压境威胁……永宁侯夫人突然亲自下帖子来请。咱们的皇上,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听说前两日,永宁侯拿着些礼走动各府……似在筹银钱……”
舒锦意看刘氏的表情,不由好笑。
原来是皇帝不再出钱操办,而是由永宁侯自己想办法。
其实这样的梅宴完全可以不办,可是咱们的皇帝又不能让人看到他“很穷”的一面,所以,只能让永宁侯自己看着办。
永宁侯当然不会傻到自己出钱操办,完全没了油水可捞反而贴银钱进去的梅宴,谁跟着办谁傻。
褚肆必然是知道了,所以才会和刘氏这么说。
刘氏自然不愿做那个冤大头。
皇帝委派给的事,必然要办得漂亮。
办得不如意,是要掉脑袋的。
今年可不同往年。
原因是在这,舒锦意还说呢,刘氏怎么突然又缩手缩脚不干了。
相府可没有那个大金库挥霍给别人。
“现在永宁侯恐怕为了筹备银钱的事愁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