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贼登上城楼,麾下西凉军已经对势单力孤的朱儁与献帝形成了合围之势。
城中护卫,此时尽被歼灭,百官亦被擒下。唯有朱儁护着献帝,仍旧还在负隅顽抗。
李傕见势,呵斥道:“朱儁,还不放下兵器!!!”
朱儁自知大势已去,手握佩剑喝问李傕道:“你等前来,到底是护驾还是弑君?”
郭汜道:“我等扶保陛下,岂如你这逆贼。你带陛下私逃,一路让皇帝饱受苦难。我等来救,还容你来喝问的么?”
朱儁了然,浅笑道:“是了,如你所言,我是逆贼。此番一路,皆是我一人挟持了陛下,却与他人无关。你等既为扶保社稷,不可责难了陛下才好。”
李傕大怒道:“我等如何举动,容得你来教么?你大逆不道,此番莫非还要辩解什么?”
朱儁点头,释然道:“是了,我既罪大恶极,如今却也用不到你们动手了。”
言毕回望了一下身后的汉献帝,浅笑道:“陛下记得老臣之言,莫要忘记。老臣只恨福薄,不能日后侍奉陛下了。”
言毕不等献帝回话,又望向了李傕、郭汜二人,呼道:“我既罪重,毕竟世受国恩。今日一死,以谢天下。”
一语出口,横剑自刎而死。
血光喷射之间,竟是溅了献帝一身。献帝大哭,抱住朱儁倒地的尸体不知所言。
李傕震怒,上前一把拉起献帝,呵斥道:“我等扶保陛下,匡扶社稷。此等功勋,与伊尹有何两样。然而陛下却以恩为仇,以怨报德。唆使三两奸臣谋害我西凉兄弟不说,今番竟又反哭逆贼,却是为何?”
言毕拔出佩剑,竟要斩杀献帝。
郭汜见了,急忙上前阻止,言道:“不可如此,毕竟是皇帝。而且还有文和先生的嘱托,眼下大事当前,莫非忘了不成?”
李傕顿悟,这才强忍怒火点了点头,呼呵左右道:“反贼授首,我等救了陛下。且将他尸首抬了出去,喂了豺狼野狗。想那么容易死了权且了事,哪有那么容易的。”
众军呼呵,当即抢夺朱儁尸身。献帝战战栗栗,此时唯诺般不敢多言。
眼看诸事已毕,李傕怒火未消。
郭汜唯恐献帝有恙,坏了他们的大计。便自上前,言道:“陛下出逃,只怕是被奸人蛊惑。毕竟年幼,我等也不怪你。此处荒芜,不似西都。不若随同我等回返,岂非远远好过这里的么?”
献帝闻言,不敢有违。
郭汜回眼看了李傕一眼,二人立马会意、达成共识。
竟是当即拉了献帝、擒了百官,一路离开废弃的东都洛阳,连夜回归西都长安而去。
毕竟依照贾诩的计谋,献帝若是复得,断然不可在废弃的东都多做停留。城郭荒废,岂能临敌。而西都长安靠近凉州,城防坚固。除了有献帝掌握在手中可以号令天下之外,凉州兵马调遣来救却也往来方便。
一切事故,都在贾诩的计划之中。如今二贼听命而行,竟是算无遗策。
他们这边慌乱走脱,不消数日赵季和刘备便率大军赶到。本以为到了东都,就能与贼相遇一番血战,殊不知前哨人马赶到的时候。废弃的东都洛阳这边,百官、献帝以及李郭二贼全都人去楼空。
关羽、张飞一番打探,方知其中事故。
待等兖豫二州合兵抵达,便向赵季和刘备诉说了其中的原委。
刘备惊疑,便向赵季道:“之前你说刘公公送报,献帝被二贼围在旧日皇都城内。纵使月余,也都不曾被二贼击破。何得我们这边救兵来援,反而城郭立破。今二贼已携献帝退归西都,我等却当如何?”
赵季沉吟,也是不解。思量少时,叹道:“照理说月余围城不破,不在乎这么几天的光景。只怕城郭转瞬破败,必有高人指点二贼。更兼我们率军赶到,以二贼的心性应该将目标集中在我们这里。而他们非但没有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