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赵季说得可谓半真半假。
期间说是如今的事故,由他一人而起自然是真。
毕竟吕布当时向他问计,的确是他豪言许诺,这才让吕布同意了那门缔结袁家的亲事。
如今回想,如果当时自己不说,只怕那门亲事以吕布的个性也就果断般的拒绝了去。以此推论,淮南方面一行不至于惹出那么多乱子。而自己与吕布之间的嫌隙,自然也就没有机会产生了。
一切本可避免,却都因为自己的一时之念,弄到现在不可收拾的地步。然而若说赵季已经有了此时慷慨赴死的心思,那却是彻底的胡说八道。
毕竟好好的人,哪里有自寻死路的道理。
更何况目下的赵季春风得意,吕玲绮也只是逞了一时之愤,如此罢了。自己和一个发了狂的人计较,反而搭了自己的性命,这如何却是赵季的做事风格。
世间之事,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赵季一向不变的做人准则。
之所以自己会那么说,不过也就只是权宜之计,死马当了活马医而已。
毕竟依照赵季的分析,吕布这人对自己的亲人很重感情。包括妻女、妾室,无一例外。而吕玲绮既是吕布的女儿,赵季思索着这母老虎怎么说也是个父慈女孝之辈。
何况硬的不行,那不如就来些软磨硬泡。只待她稍作冷静,届时也就什么都好了。
赵季心中思量得极美,却是完全错估了吕玲绮对于个人节操方面的刚烈。
闻听赵季所言,此时的吕玲绮不禁切齿落泪。
她目视着赵季,满眼都是感动。此时竟是连连赞许点头,言道:“似如此,倒是不枉我和你赵大虫相交一场。只是我名节已失,断然不能独生。你既有全我孝道之义,我便许诺了你又能如何?”
言毕竟是提着画戟不奔吕布,反而朝着赵季这边走了过来。
赵季一见,全都惊了。心想我就只是说说,如何这母老虎竟是当了真的。如今看她意思,倒是饶了吕布不杀。只是去意已定,反要拉着自己一起赴死的。
“卧槽,早知道是这样,那还不如让他砍了吕布的呢。”
赵季心中叫苦,只见吕玲绮距离自己越发近了。如今她手持画戟,竟也做出了准备刺杀的姿势。
这要是一旦出手,哪里还有自己的命在。
赵季心中惶恐,也是拼了。不等吕玲绮动手,竟是一个耳光率先扇了过去。吕玲绮对此完全错不及防,直接被赵季打了个坐实。
“啪”得一声,响彻帅亭。莫说吕玲绮瞬间蒙了,便是吕布和貂蝉也都顷刻呆若木鸡。
刚刚喧闹的现场,此时瞬间戛然而止、一片静默。
只见吕玲绮一双美丽的眸子瞳孔放大,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切竟是真的。此时的她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赵季,一边俊美的脸庞竟还显得火辣辣般的疼。
赵季看她模样,一双手早就软了。然而目下性命攸关,却也是完全顾不上了这么许多。
“闹够了没有!!!”
一声呵斥,惊得吕玲绮身子一个颤抖,竟也不觉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她之前从未见过,赵季能有这般凶相。一副凶神恶煞般的面孔,属实骇人。竟然她一时忘了彼此间武力的差距,如今只被赵季的气势压住。便是手中的画戟,也是险些落地。
“你、你……你居然、居然敢……打我?!?”
此时的吕玲绮,俨然是被赵季打得有些蒙了。
赵季却不肯饶,呵斥道:“打的就是你,只恨打得晚了。我告诉你,我早就受够了你这飞扬跋扈的大小姐脾气。不过受了些许的委屈,便搅得天翻地覆、要死要活。自古做大事者,能屈能伸。曾经我觉得你是,不想却是看错了。只怪我眼瞎,竟将你这顽石当了美玉。”
吕玲绮一脸蒙相,不远处的吕布与貂蝉二人更是惊得瞪圆了眼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