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叙谈,基本上彼此的主角竟是换成了赵季和张辽。
让赵季不曾想到,这历史中的一代名将张文远,竟在自己穿越的世界和自己如此的意气相投。如今只是初识,竟让赵季有了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在张辽心中,赵季和他一样都是忠义之士。
赵季觉得自己虽为偏将军,却毕竟出身卑微。殊不知张辽起初,也是从一介兵卒做起。之前效力丁原,而后侍奉董卓。直到后期董卓被吕布刺杀,这边才又随了吕布。
只是和赵季的经历不同,张辽如今做了将军,全靠战场一刀一枪的拼杀。
赵季对此钦佩之至,而张辽则完全心服于赵季的见识。
毕竟此番对外求援的计谋,竟是全都依赖他的策划。莫说陈宫惊奇,便是张辽听了其中的原委,也对赵季佩服的五体投地。
对于二人的一见如故,陈宫倒是并不吃心。
毕竟二人都是即将要做大事的人,如今越发相容以莫,便越方便大事的成功。
眼看时机逐渐成熟,陈宫也便拦住了二人意犹未尽的谈话。
“两位将军,都是我温侯驾前的忠义之士。不过此去徐州路途艰险,而兖州之围能否得到化解,也都全要依仗你二人了。”
二将许诺,张辽问道:“计谋虽好,只是期间的斟酌,军师可曾告诉温侯知道?”
陈宫摆了摆手,苦笑道:“此等事,断然不可告知温侯。温侯今日挫败,心中只想与敌人决胜。去求外援这等事,他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张辽了然,不觉点了点头。
如同陈宫所言,吕布却是这个脾气。只是如今没有他的许诺,自己若是就这么与赵季二人便去。
若是日后吕布追问起来,却是如何是好。
陈宫眼见张辽担心,便道:“此等事,不足为虑。你二人且去,日后我自会去向温侯解释个明白。以我目下身处军中的地位,料想温侯不会怪罪。这些都是小事,而你们此去徐州出使结果的成败,无疑才是最重要的。”
赵季了然,便问道:“那依军师看,我们何时动身为好?”
陈宫沉吟片刻,正色道:“此事紧急,赶早不赶晚。与其换了旁日,不如此时你二人便去。拖得久了,于军不利不说,又恐遭遇变故。恰逢今日一战,曹军得胜。你二人趁此时突围,料想应该也不会遇到什么险阻的。”
赵季点头,回应道:“如此正是。”
于是当即许诺,便与张辽同去。只是稍作准备,待到夜半子时,二人并肩便从濮阳曹军围困最为薄弱的南门杀出。
期间身边三百带甲从中护卫,正如陈宫预料的那样。沿途虽然遭到了些许小股曹兵这边的阻拦,却终究并无大碍。
眼看成功突出重围而去,一行人便趁夜离了山东,一路赶向徐州。
沿途无话,这一日便到了徐州境内。
简单安顿了随行部下,赵季和张辽便入城中求见身为徐州刺史的陶谦。
本想见了陶谦诉说诸事,以此求来救兵化解兖州围困。不想最后拜见书简呈递上去,竟是一连过了五天全无半点回信,如同石沉大海般变成了无人问津。
赵季因此心中疑惑,不知其中到底怎生变故。
张辽心急,唯恐吕布性格刚强,反遭曹兵算计。因此日夜心神不安,竟要强闯陶谦府邸问个究竟。
赵季见了,便道:“文远兄不可如此,毕竟这里是徐州。而且你我此番,还是前来求援的。若是失了礼数,反而倒让事情不好办了。”
张辽闻言,也是冷静了下来,只问道:“季兄弟有高见,不知此番如何计较?”
赵季思量少时,便与张辽道:“陶谦为人,素有贤者之名。如今对我们拒而不见,想必其中定有缘故。你我不妨去走坊市一遭,一来散心,其二也好打听打听消息。待有了结果,再做计较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