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捂住腹部咳了一大口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楚璟炎的剑尖滴落着血珠,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说道:“你若是能安分守己,好好做你的闲散王爷,又何至落得如此下场?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呵呵,他一直在借着你的手铲除异己,你以为你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康王强撑着最后的一口气忿怼的问道。
“我跟父皇有过承诺,所以我必须辅佐他坐稳皇位。”楚璟炎用白帕轻轻擦拭着剑上的血迹,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有一天他会毁了大楚的基业……我也一样也会杀了他。”
楚璟炎的眼神透露着嗜血的杀意,黑夜中的闪电映照出他阴森的侧脸。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他楚璟炎不能杀的。
哪怕那个人是皇帝。
雨幕中的康王府被重兵层层把守,而这些官兵是只听命于楚璟炎的玄甲军。
此时,处理完城外叛乱余孽的淮王楚璟旭也赶来了康王府,他将叛贼马莽的头砍了下来,手里的蓝色布裹还在不断渗着血珠。
“三哥,你交代我的事情办完了。”
楚璟炎看着他手里提的人头,说道:“这次还好在事情闹大之前平息了叛乱,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对于皇室来说始终是一件丑闻,对外……就说康王是因病过逝吧。”
“这……恐怕瞒不住吧?”楚璟旭面露一丝难色。
“瞒不住也要瞒。”楚璟炎眼神泠冽的看了他一眼。
“是,我知道了。”
楚璟旭虽然与楚璟炎不是同母兄弟,但是他从小就一直都受到楚璟炎的照顾,甚至就连他的一身武功都是楚璟炎教给他的,所以他跟楚璟炎之间的兄弟感情也最为深厚。
暴雨如注冲刷着染血的地面,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清理着现场,一场秘密的镇压叛乱的行动在悄无声息中落下了帷幕。
而京城东区的红乐坊则是如往常一样歌舞升平,充斥着纸醉金迷的烟花之地,是那些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最喜欢流连的娱乐场所。
此时百花楼的老鸨正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瘦弱不堪的女孩儿,皱着眉头长吸了一口烟,然后将黑金色的烟管在楼梯的扶手上轻轻磕了磕。
“我说……她这也太瘦了吧?就凭这个样子,你也想要二十两?就算是论肉按斤卖,她也值不了这个钱啊。”
“那,那你说多少钱?”说话的是一个衣着寒酸长相刻薄的中年男人,此时正狠狠抓着身边瘦弱的小女孩。男人的大手提着她的后脖衣领,就像是提着一只待宰的小鸡仔。
准备被卖去妓院的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个男人的亲外甥女——阿芜。
“舅舅,求求你,放了我吧。”阿芜的眼睛里满是惊恐的泪水,“我会洗衣我会做饭我会干家务,我会当牛做马伺候你和舅娘,求求你不要把我卖到妓院……”
“闭嘴!”李成范扬手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老子不把你卖掉,拿什么来还我欠下的赌债?既然你那短命的娘都不在了,那么现在你就得听我的,少在这里哭哭啼啼耽误我谈价钱!”
“哎哎哎,谁让你打她的脸了?”李成范打了阿芜耳光,站在一旁的百花楼老鸨不高兴了。
只见老鸨用涂着红色丹蔻的指甲挑起阿芜漂亮白净的脸蛋,啧了啧嘴很是心疼的说道:“你把她的脸打坏了,我怎么让她伺候客人呢?”
李成范一听,心里一喜,上前一步,笑着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愿意买下她了?”
老鸨很是轻蔑的瞟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不买她了?我只是说她不值二十两银子。”
说完,她手里比划了一个数。
李成范见到老鸨手里比划的数,一下子就急了,他松开抓住阿芜的手,在胸前也比划了一个数字,嘴里讨价还价的说道:“不行,不行,最起码得这个数……”
然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