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夜晚,飘落的细雨,堆积成奇形怪状的水潭,落在地面,发出令人不悦的声响。
祈之助为我端来了茶水,满面笑容,天真无暇。
“因为neru桑最讨厌和人桑了不是么?就算是这样,你也愿意送醉酒的他回家。
果然,我能与这么温柔的neru桑成为好姐妹,真是太好了。”
为什么呢?
明明本该是令人高兴的话语,进入我的耳朵后,却尤为刺痛。
是因为这儿是她的主场么?
她是这儿的女主人,端庄,贤惠,充满余裕。
那我的主场在什么地方呢?
……嗯,我知道的。
我并没有那种东西。
老实说,我已经想回家了。
离开这,去到看不见这个家伙的地方。
突然变得想吃母亲做的饭菜了。
身子很冷,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令我极其难受。
我现在的状态,尴尬地就如同一直等不来的公交车,都等了这么久,再走路或打车都会让人恼火。
祈之助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刚才在门口滑倒后所沾染的泥水,一定让我看起来十分狼狈吧。
我似乎在某部小说中看到这样一个形容词:她就像是冬雨下瘸了腿的流浪狗。
现在的我,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祈之助是否会注意到我的心情呢?
要是没注意到,就好了。
此刻烦躁的心情,就像用十除以三得出的结果一样,无穷无尽。
“neru桑,身上都淋湿了呢,要不要先在我家洗个澡?”
这个家的女主人,正贴心地对我说道。
“谢……谢谢,祈之助,不用了啦,我马上就走。”
多余的我,不愿再让自己继续多余下去。
这不是很好嘛,祈之助终于是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虽然配屑人君有些可惜,可不得不承认,屑人君是个还不赖的家伙。
长得还算帅气,才艺也不少,赚到的钱也比一般社员多得多。
只有我一個人傻乎乎的自以为是。
什么年入过亿的人气声优啊,根本就只是……逊毙了的女人而已。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想弄清楚他们之间的事。
“祈之助是……什么时候与,与最上先生开始交往的?”
情不自禁用了那家伙的姓氏的我,一定是在害怕些什么。
担心在祈之助面前露出马脚,小心翼翼地留意她的神情。
就像是电视剧里,躲在衣柜中的女人,透过缝隙的自卑视线。
“白色情人节的时候。”
这样啊。
已经有两个月了呢。
一起吃饭的时候,录节目的时候,背我过马路的时候,为我拖鞋冰敷的时候,送我回家的时候。
原来早在那时,他就已经有归属了。
若是那样的话,为什么还要对我做那么多余的事情呢?
这个男人,如同一朵被鲜血浸染的彼岸花,无时无刻,都透露着恶魔的温柔。
我却毫不自知地,沾沾自喜地落入了他所布置的甜美陷阱。
早知道会有这么痛苦,当初就不该接近他的。
“neru桑?”
见我不说话,祈之助她露出疑惑的神情,我笑着摆了摆手。
“什么嘛,原来那么早你们就在一起了呀,竟然藏得住么深,告诉我不就好啦。”
“嗯,对不起,neru桑。”
谷膘
“…………”
别这样啊。
别这么坦率的道歉啊。
这样一来,我究竟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你呢。
我强笑着回应:“我开玩笑的,别当真嘛。”
“那……naru桑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