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坏的称呼。
只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奇妙,曾经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在婚礼上相互许下誓约的人,此时就连陌生人这个词,都令人感到遥不可及。
说不上愉快,甚至是会令他苦闷的记忆,如潮水般无情地向他涌来。
敲打在他如磐石般的心壁上,纹丝不动。
……
……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内,最上和人洗了把脸之后,上楼回了房。
久违的打开文档,准备写上几个字,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手指在键盘上起起落落,就写了一段风景描写,不足二十个字。
最上和人觉得自己需要气氛转换,换个发型,比如把这头像茄子色的头发染回黑色。
也可能是染发剂渗入头皮,损坏他的脑细胞了。
要不就是椅子太硬,影响了他的灵感。
长叹一声,转身进了琴房,抱着吉他弹到了下午四点。
或许是这段时间,与人打交道打多了,对于独自弹琴的这段时间,最上和人尤为怀念。
时间的手轻抚着青年与琴,冬季的冷风拍打窗户。
夕阳斜下,余辉透过窗户洒落在房间的地板上,尘埃的精灵随着悠扬娴静的琴声,在光柱中起舞。
徐徐落向地面。
这是最上和人在东京的第一个冬季,就像一个人迎接夏日那样,冬季到来的时候,最上和人依然是孤身一人。
想必明年的春天,也同样如此。
下楼做了顿简易的晚餐,味道很好,手艺又进步了。
最上和人饭后出门散了个步,回来后就洗澡准备睡觉。
工作方面,最上和人的出道曲,词曲已经全部创作完毕,明天一早就要去公司试歌,正式录歌应该是在几天后。
现在他还是个新人,工作量并不大,除了偶尔会上宫野真守的广播,以及正在录的两首歌与mv之外,其他都是些琐碎的小事。
饶是如此,最上和人还是觉得自己的独处时间不太够用,也不是说想一个人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最上和人天生就是不喜欢迎合他人的性子,当初会选择出道成为歌手,是他两辈子加起来最大胆的决定。
可既然路已经选了,那也就只能走下去了。
既然他无法从其他人身上获取心动的感情,那么享受音乐给他带来的悸动,也挺好。
关了灯,闭上眼睛,在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她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