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时间有深更半夜的流动方式
咲良彩音躺在卧室上的床上,原本黑漆漆的天花板,在眼睛适应了之后,逐渐显现细节的花纹。
一切都静悄悄的,除了身旁回荡着均匀的呼吸声之外,其他的任何声音,仿佛都被从在这世界上抹消了去。
闭上眼睛,各种乱七八糟的景象便浮现在脑海中,怎么都无法安然入睡。
如果是睡在他的怀抱里,应该很快就会入睡吧。
同他在一块的时候,总是会被弄得精疲力尽,脑袋无暇去思考什么多余的事儿。
又或许是今儿个喝了什么提神的饮料,令她怎么也睡不着,想要属羊的时候,在数到第二十五只,便没了那个心思,内心抱怨这些羊可真是讨厌烦人,来来回回的蹦跶,也不见能催眠自己,索性赌气从第五百只开始数起。
可数到第五百二十五只,她又沉不下心来,将这事儿完全抛在脑后,想别的去了。
如此来来回回,竟是到了凌晨两点。
数羊数地口干舌燥,起身出了卧室倒水,二月的东京夜晚还是有些许冷的,等她喝完水,双手搓着肩膀回到卧室,钻进被窝时,手掌忽然被什么捏紧,将她吓了一跳。
“祈……祈之助?你醒了?”
“neru……桑?”
她似乎是从醉酒状态中醒了过来,至少能顾分辨出身旁的人是咲良彩音。
足足花了两分钟适应眼下的状况,清水有沙分辨出这是自己家的卧室,而对于身旁躺着咲良彩音一事儿,略微感到疑惑。
咲良彩音将晚上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包括是她让最上和人将她背回来。
“抱歉,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别说这么客气的话。”
咲良彩音落落大方的摆手,清水有沙支起身子,在床上半坐着,揉了揉脑袋,看上去似乎还有些晕乎乎的模样。
“要喝些水么?”
清水有沙闻言微微犹豫了会儿,点点头:“麻烦了。”
重新下床去倒水,递给清水有沙后,她一口气喝下三分之二,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感觉怎么样?”
“好一些了,谢谢neru桑。”
“哪里,我才是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留宿。”
“neru桑是因为担心我才会留下来的,用不着道歉啦。”
“不早了,快些睡吧。”
“嗯……晚安。”
卧室内忽然静地出奇,再也听不见彼此的呼吸,仿佛都在可以憋气,生怕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一般。
这样的氛围妥实有些诡异。
隔了许久。
“neru桑……睡了?”
“还没有。”
“睡不着?”
“兴许。”
“我也是,能聊聊天?”
咲良彩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好。”
“总感觉,像这样同neru桑睡在一块,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儿了呢。”
“是啊……真的是,好久了。”
自从两年前的那天晚上,咲良彩音送醉酒的最上和人回家,被清水有沙当面宣誓主权后,她们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变化。
“neru桑,心里还在怪我?”
“欸?”
“当年的那件事儿。”
“…………”
“对不起呀,我当时对neru桑说了很多过分的话。”
咲良彩音很想告诉她,让她不用道歉的,那不是她的错。
可咲良彩音也同样是个普通的柔弱女孩子,要说她对那时的事情完全没有芥蒂,未免显得过于虚伪,她不愿在这样的地方说谎。
“都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已经。”
她轻轻捏紧清水有沙放在被窝下的手,清水有沙扭头望了她一眼。
“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