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小仓由依的说法实在是过于露骨,最上和人已经完全明白了她的来意。
“请不要在意这种细节,户塚桑先说说怎么看待这事儿。”
“就算你这么问我……”
“明知道好友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很可能会落得一个片体麟伤的狭长,我是该默许还是制止呢?”
“这是以你那个朋友是我不认识的人的前提下问的,还是日高小姐?”
“供你想象。”
显然,小仓由依完全没有隐藏的意思。
话说到这个份上,最上和人也不愿意拐弯抹角,直言道:“我现在……并没有和谁交往的打算。”
“这话可是真的?”
“半分不假。”
最上和人瞥了一眼窗外昏暗的夜空,今晚依旧是看不见月亮,眼望在路灯上啼叫的一只肥硕的乌鸦。
凌晨十二点的住宅区看起来甚是寒伧寂寥,孤独与崩毁的阴冷触目皆是,最上和人本身也包括于其中,恰如印在墙壁上的黑影。
“但是,我觉得小仓小姐的行为是不对的,我能够想象出你的心情,可这样的话,不该是从你口中说出来。”
“我知道,但是户塚桑应该已经察觉到了,所以我才会来主动和你说。”
“察觉到和被表明,完全是两码事。”
“就算这样,我还是认为户塚桑应该早早将事儿说清楚比较好。”
“她明明都没有对我说什么,我就擅自拒绝,是不是太傲慢了。”
“户塚桑一直都很傲慢。”
最上和人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小仓由依口中说出来。
她说得很对,最上和人这个个体,在对待任何事物都不自信的同时,又拥有着超乎常人的傲慢。
“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
“说是说完了,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今后。”
“如果是担心我会接受她的心意,我认为大可不必。”
“那谁晓得。”
“我能问个问题么?小仓小姐。”
“我会斟酌回答的。”
“我仍旧是不记得我对你做过什么令你敌视我的事情,如果是因为当年的纸条事件,我想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
倒不如说,能够将多年前的事情记到现在,从某方面来说,她真的很厉害。
“或许吧。”
“或许?”
“我这人,对于认定的事情很难改观,况且要不是当年的户塚桑和我说话时那么轻浮,我也不会记到现在。”
轻浮……
老实说,最上和人已经完全记不清自己曾经说过什么了。
“总而言之,我希望户塚桑能够遵守今天和我的约定,酱理菜已经是个很可怜的女孩儿了,经不住恋爱带来的伤害。”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