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仅仅只是昂贵而已。
兴许对于这名女孩子而言,昂贵二字最是一文不值,可它仍是我绞尽脑汁后才想到的东西。
它足够漂亮,足够闪耀,却比不上我眼前这名女孩子的千分之一。
她盯着看了会儿,抬起螓首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的眼睛,我能从她那双近乎透明的瞳孔内清晰地看见我自身的轮廓。
“你可想好了,要为我戴上?”
“嗯。”
“迄今为止可曾送过其他女孩子戒指?假结婚那谁自然是不作数。”
“前世今生,你是第一个。”
“哪有什么前世,净说些哄人的胡话。”
我安静地笑了笑,轻轻为她戴上。
“生日快乐,彩音。”
“谢谢。”
咲良面色喜悦地抬起手,五指张开,徐徐落下的雪花停在掌心。
“真漂亮,我很喜欢。”
“很抱歉没能给你一个浪漫的生日。”
“就你而言,已经足够浪漫了。”
“可开心?”
“开心极了。”
“打心眼里这么想?”
“当然是打心眼里,恨不得现在就将你扒个精光推倒在地上。”
我看了一眼周围的冰天雪地,笑着说:“那不是酷刑?”
她颠起脚尖吻向我,眼眸中划过足以将冰雪熔化的某种我再熟悉不过的热意:“真正的酷刑可还在后头,做好觉悟了么?”
“可别要了我的命。”
……
……
雪不知何时停了,窗口泻进的明月银辉,把东西的影子拖得长长地,宛如一层淡墨隐隐约约印在墙壁上。
我怀抱着精疲力尽后陷入熟睡的女孩儿,安静地看着她时不时微微跳动的睫毛,怎么也不愿意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久久注视,就像盖茨比整夜整夜守护对岸的小光点一样。
闭上眼睛,黑暗中仿佛有小小的图形一闪一闪地往来飞舞。
我轻抚了一会儿她的秀发,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一吻。
咲良翛地睁开眼睛。
“抱歉,弄醒你了?”
“怎么还不睡?”
“想多看你一会儿。”
“真是笨蛋,我就在这,哪儿都不会去,什么时候看不行。”
“白天可不能如此近的看你。”
“明天不是休息么,你想看多久,便让你看多久,只怕你看一会儿便腻了。”
“不会的。”
她轻轻地笑了起来,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一会儿这里揉揉,一会儿那里捏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像是在试探我能接受到什么范围。
“刚才不是说很累了么?”
“睡了一会儿,又有些精神了。”
“我可没睡。”
“那是你的事儿,我才不管。”
我无奈地望着她,仍由她在被窝里边儿作乱。
忽地,她将脑袋缩进了被窝内,直到很久很久后才重新顶着绯红的脸蛋钻出来,气喘吁吁着。
“水。”
我将杯子递给她,她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舔了舔嘴唇,再度躺回到床上,安静地抱着我,眼睛睁得老大,看上去睡意全无。
我也睡意全无,刚才仅存的睡意都被她偷偷取走了。
我蓦地想到了一句话。
我们不过是在相互诉说只有通过两个不完美的身体的相互接触才能诉说的情感而已,并以此分摊我们各自的不完美性。
但是这没什么不好的,她喜欢,我也喜欢。
我们确切地为彼此而痴迷着,恨不得24小时黏合在一块,被高温烧连成同一件物品。
“有进步么?”
“嗯。”
“嘿嘿~”
“怎么一脸得意。”
“就是得意。”
她此时的表情尤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