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认真的,不明白哪有什么好恭喜的。
“餐厅或者是家里那种地方反而危险,很抱歉约你在这种地方,今天是有事儿想与你说。”
“嗯。”
“我呢,准备暂时停止艺能活动。”
“什么?”
她目光平淡,语气柔和,仿佛一架被拔掉电源的机器。
落叶绕着树干久久不愿落地,任凭冷冽的寒风将它带走,似乎想要挽回失去的时光。
“医生说,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继续活动,经纪人也劝说我休息,因此准备调养一阵。”
我翛地无所适从,声音卡在干涩的喉咙内,发出的声音比挂在墙上的时钟还要生硬难听。
“为……什么?”
“啊……和人桑,脸色终于变了呢,我搞不好有些开心。”
“…………”
“不过我并不是在捉弄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引……退?”
她笑着匆忙摆手:“不不不!怎么会是隐退呢。类似的新闻不也有许多么,艺人因为身体原因,暂时停止活动这种事,过段时间又会华丽复活的,肯定。”
“肯定?”
“肯定。”
我一番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或许应该去主动问她看得是什么医生,可我没问。
即便问了,她也不一定会回答我。
“什么时候恢复活动?”
“谁知道呢,我也不晓得。”
“手头的工作怎么办?”
“能放的放,不能放地只能做完。”
看来她是认真的。
我不认为这是有沙自身的想法,以她的能量,她还不足以驱使自由。
可既然事务所会同意,便说明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我没有勇气去询问,我害怕自己会有所动摇,害怕会产生伤害咲良的想法。
甚至在听了她的话后,原本我想对她说的话,都无从出口,只得暗自咽回肚子。
“所以,我今天是来与和人桑告别的。”
“告别?”
“嗯,我打算一个人去旅行。”
“…………”
“仔细想想,我还从来没有出去好好看过这个世界,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不是么?”
“将这称为机会?”
“不可以?”
“只是不理解。”
“那是因为和人桑从来没有试图理解过我呀。”
“嗯,一点没错。”
她嗤嗤地笑了起来,不晓得是在笑我,还是笑自己,又或是在笑别的什么。
有沙现在所追寻的东西,兴许只有在我身上能够寻到,可我却不属于她。
所以她才选择踏上旅途,这样的想法似乎有些傲慢,用咲良的话来说,就是自我意识过剩。
“有想过去什么地方么?”
“唔……斯特拉斯堡?”
“怎么是疑问句。”
“因为我也没想好,可能是斯特拉斯堡,可能是维亚纳……”
她略一沉吟,妩媚地丢下一笑。
“也可能是京都深山里的疗养院。”
“别说这种吓人的话。”我情不自禁地口吻严肃起来。
“我开玩笑的,现在哪能找到那样的地方,而且和人桑才是我的初恋,我们可还没做过呢。”
“一点都不好笑。”
随着冬日的延伸,我感到她的眼睛比以前更加透明了,那是一种没有任何归宿的透明。
透过树荫的日光,为她身段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恍惚隐约的光膜。
她正站在我所触及不到的地方。
我感到名为清水有沙的女孩子,真正意义上的,正在离我而去。
她好似在挣脱什么,尽情的自由的放逐自己。
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起来,我知道的,是那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