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子弹也随之打偏，从扎克尔的脸颊上穿了个大洞。
顾伯声的身形从屋外瞬现，以极快的速度来到林臻臻的身边。
“先不要杀他。”顾伯声按住她手中的枪。
“智力进化方向的精神异能对人类而言是一笔巨大财富。”
“而且他扎克尔中还有几个没有完成的项目，需要他继续跟进。”
林臻臻站起身，扬起下巴冷眼看着扎克尔。
他正用手捂住流血的伤口，因为疼痛而在地上不停狼狈打滚、呻吟。
哪里还有刚刚那趾高气昂的嚣张气势。
林臻臻将枪收了起来：“好，我听你的。”
顾伯声大致打量了一下现场，立刻猜出这一切的缘由。
他俯身取下扎克尔的眼镜，右手的十指合拢，塑料镜框瞬间化为粉末。
留在他手心的，只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闪着蓝光的芯片。
顾伯声沉吟道：“原来他们是这么找过来的。”
他又拿起眼镜腿的针脚，凑到鼻子边上闻了闻。
“这里面装的应该是新型镇定剂，药性猛，但是不会危及生命。”
“笙没有大问题，只是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顾伯声将顾仲笙从手术台上扶起来：“我送你们离开。”
林臻臻跟在他身后：“那你呢？”
顾伯声脚步不停：“我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
”
林臻臻拉住他的手臂：“你要跟他们回去是吗？
”
顾伯声顿住脚步，他侧过头，宝石般耀眼的瞳孔中闪着金色亮光。
林臻臻从没见过这样美得如此复杂的眼睛。
能够兼具强烈的攻击性，和如此纯粹的懵懂。
林臻臻心中已经知晓了他的答案，但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小声重复了一遍。
“能不能不走？”
顾伯声垂眸，轻声道：“还有很多人需要我，我必须要走。”
“我也需要你啊。”林臻臻抬头看着他，捏紧了拳头，“这些人来势汹汹，没安好心，更何况他...
....”
林臻臻指着地上的扎克尔：“你不让我杀他，这个小人回去之后肯定要告你的状。”
顾伯声答道：“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他。”
见林臻臻依然眉头紧皱，他笑了笑，眼尾荡漾出淡淡的弧度。
“就目前而言，他们还找不到可以替代我的人。
”
“所以相信我，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