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的病,是他从未听过的病名,但是自己知道那个病有多严重。
为此,抛下了一切事情陪在她身边一年多,才让她走出对苏芸的愧疚,和那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十八年了,该来的还是要来了;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因为我欠下的烂债,要赔上你整个江山。”此时叶千初没精神,像个忧心忡忡的深闺小姐。
白帝心疼的用力抱住叶千初,“你不是说过吗,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永恒不变的,我的江山给谁都一样,况且皇家执事本就混乱不堪,小宝和贝贝我不想让她们在次步入我的路,而且自动把江山给了他,还免了百姓遭受战争之苦;没了江山,我还有你,小宝和贝贝,身后还有暗阁。”轻笑一声,“若不是你怕日后没了银子花。”
叶千初听后像个炸毛的小猫,辩解道:“白!老娘是那种贪财之人吗!”
白帝带着笑意,“不是吗?”
叶千初泄气,撇嘴小声说:“是啦,我是喜欢钱,可是爱财之心人人皆有,只是我比他们爱的更深沉一点。”这副模样完全像一个小孩子在撒娇,说着不切实际的胡话。
但这是白帝宠出来的孩子,白帝虽看不见叶千初的表情,但听语气就知道她的神情,满满的无奈。
“初儿,你去找一趟顾晨吧!”白帝用正经的语气说着。
叶千初,“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件事我自有办法!”
两人说的便是白欻怿兄妹日后的去处,一但那个人举兵攻打过来,定会杀了白欻怿,必会杀了他们为苏芸报仇,毕竟苏芸是为白欻怿而死,所以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她要在国破前送走白欻怿兄妹;永夜山界就是最好的地方,
那是她的地盘,那个那人再怎么狠也不敢到那里去,而护送之人嘛……眼下正好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至于他们,身为白国帝后突然交出江山,是对白国子民的不尊,怎么来说他们也得反抗一下。
白帝用脸蹭了蹭叶千初的后颈,朝她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
叶千初打了个颤,耳根渐渐红起来却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哎呀,热死了!把手给我撒开!”拉开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迅速站起身来,边用手扇风边说:“诶,今天怎么这么热啊,你自己回书房吧,我去花园溜达一圈。”说罢一股风跑了。
白帝看着那慌张离去的背影,俊脸上露出笑容,随后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这胡须又该剃了。”
说到胡子,白帝笑意更深。
白帝现在是一个四十六的中年男人,古代男人极为重视胡须,但他的脸上光洁不见一丝瑕眦,就因为年轻时叶千初无意说了一句话,“我不喜欢有胡子的男人!”自那时起他的脸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胡子的痕迹。
叶千初跑到凉亭里,深深呼了一口气:“叶千初,你要淡定!你已经是有两个孩子的妈了,面对这种事情你慌什么!亏你还自称是二十一世纪的海中之王!”
白贝贝这会刚从白欻怿那回来,路过凉亭见自家娘亲一只手杵着柱子一只手拍着胸脯在自言自语。
让随行侍女停下自己则轻悄悄地走近叶千初,到她后面偷听。
“诶~老了老了,禁不住诱惑!”叶千初转身见身后突然冒出一张脸,吓得尖叫。
白贝贝被叶千初的叫声吓到也跟着尖叫。
看清来人是白贝贝停住叫声,“死丫头,你要吓死老娘啊!”
白贝贝拍拍自己的胸脯,平静一下心情,“娘亲,吓人的明明是你好不好!我要回宫就远远的看见你在这里自言自语的!”小声问,“不过,什么经不起诱惑啊?你和父王又干了什么坏事?”
叶千初想到刚刚的场面,脸又慢慢红起来。
“娘亲!你脸红了!你一定和父王干了羞羞的事!”白贝贝放大声音。
亭外侍女听到后皆数低头偷笑:这公主的性子真是没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