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起了几个。
旁边夫人也曾常过敏,眼尖望见了她的模样,忙秉了官家,让召着太医看看。
出了宫,民间的太子到底不如宫内的医术高超,柔福公主笑着道,“让谢娘子住在我的寝宫里吧,马车一来一回万一误了时辰,姑娘家家的面上留疤,便不好了。”
官家也笑道,“放心把这小娘子留在柔福那,明天一定全头全尾地送回谢府。”
谢母道了谢,临走之际忙拉住谢佩珠叮嘱道,“宫里规矩森严,你莫要丢了礼数。夜里不要胡乱走动,也别耍小性子,公主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谢佩珠一愣,“儿明白。”
谢母点了点头,放心地离了去。
谢佩珠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脑中萌生出一个想法。
--别人家的母亲,在这种时候,会不会问一句难不难受?
无论何时,家族的荣誉总是比她更加重要。
每当谢佩珠学有所成时,第一句话得到的似乎也不是夸赞。
而是—你身为谢家嫡女,怎可因为一点小事而外露情绪。
谢佩珠手指轻颤,压下了心头翻涌的情绪。
柔福公主二十余岁,相貌不是国色天香,在一众美人中显得有些平平,可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让人喜爱。
柔福公主还未成婚,但年龄已然可以建个公主府,但她还是留在了宫内,许是挂念那丝亲情。
她娉娉婷婷地走来,眼里带着亲近的笑意,“谢娘子是否特别难受,要是走不成,我差人拿个轿子来?”
谢佩珠行了个礼,“多谢公主挂念,这疹子并不十分严重。”
柔福公主点了点头,“你若撑不住,一定要告诉于我。”
回到公主寝宫,太医把了脉,为她开了药,谢佩珠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看得柔福公主大为震惊,“这样苦的药,你竟面不改色地喝完了,要是我肯定得就着蜜饯吃。”
谢佩珠笑了笑,她也觉得极苦。
柔福公主坐在她床榻边,笑盈盈地将谢佩珠打量一遍,“生得真是好,太合我的眼缘,刚太医说你这疹子还得个三四日才能消去,这几日你便都住在这,缺什么想要什么都告知于我,我可及想要你这么个妹妹。”
谢佩珠唇弯了弯,她想:这下周琅应该不至于怀疑她了。
今日来晚的还有沈照,她不厚道地希望两人可以狗咬狗……
反正,大抵,也不能怪她。
她放下瓷白的汤碗,真诚地祈求上苍保佑,让周琅死的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