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碗南瓜粥也被他咕咚两声喝下。
然后他站起来,就很迫不及待:“我现在就能走了。”
南怀璟可不是让他纯粹当个司机,他站起来,收拾碗筷:“去楼上带套运动装。”
“啊?”南孝宇懵了一下:“我就开个车,我带运动装干嘛?”
南怀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拿着两碗两筷走进厨房:“今天你跟着我。”他不是商量询问的语气。
那就是要他陪着锻炼的意思了。
反正只要不是待在家就行。南孝宇“哦”了声:“那我上楼去拿!”
也就五分钟不到,南孝宇就下来了,南怀璟动作也很利索,擦了手,和他一前一后出门。
虽然是周末,但时间还早,所以知南街上很多店面都还没开。
经了一夜,花砖石上铺了不少金黄色的银杏叶,银杏是知南街的特色,早起的环卫工人只清扫垃圾,不动那一地金黄。
知南街这一带的建筑都历经年代感,是政府刻意想保留下来的时代影像,所以没有经过大肆的改造。
所以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没有地下停车场。
南怀璟的车,每天都停在东面的露天广场,两百个露天车位,知南街一共五十四户有产权,一家一位,一辆都不给多停。
这年头,很多家庭都不止一辆车,所以就有一些车违规停在路边。
“我真是服了,又他妈把我的车拖走了!”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高瘦男人,骂骂咧咧地在打电话。
是刘阿姨家的那个儿子,那个以前开迈腾,现在换成保时捷的心机炫耀男。
南孝宇抿着嘴笑,南怀璟扭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到了车边,南怀璟把车解了锁,坐进副驾驶。
他哥的车,南孝宇一次都没开过,所以坐进驾驶室后,南孝宇左摸摸右看看,过足了眼瘾和体感后,他才按下一键启动和电子手刹。
车子缓缓驶出车位,然后上了路。
南怀璟全程不说话,只低头看手机。南孝宇开过几次同学的车,油门踩的不要太野蛮,可今天他规规矩矩的,车速不超限速,油门和刹车也都踩的很温柔。
他可不敢拿他哥的车造次,毕竟他现在是戴罪之身,旁边坐着的还是他长达十年的债主。
健身房所在的天柱路离知南街不算远,车子停好后,南怀璟开车门前,声线不带起伏地说了句:“开的不错。”
深秋的阳光暖而不烈,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
鹿笙昨晚一口气接了六个封面,熬了一夜,做出来两个。她也不想这么拼,但她最近有点想换房子。上次去关尾巷,她原本是想找房东续签的,后来钱被抢,这事就耽搁了下来,谁知,也没过几天,她就收到了房东的涨价短信。
一个月要涨三百,就很离谱。
倒不是说她舍不得那一年多出的三千六百块钱,而是心里觉得憋屈,昨天她遇到隔壁的女孩子,对方租的房子和她这个是一样的房型,人家是两个月前刚租的,每月的租金比她没涨房租前还要便宜一百块钱。
想到这,没睁眼的鹿笙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两腿动了动,吵到了睡在她被子上的英宝宝,“喵呜”一声后,它干脆从鹿笙腿上跳下了床,去地上晒太阳。
鹿笙还没有睡够,翻了个身,把被子拉到鼻子下,盖住了半张脸,继续睡。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两点半,不是自然醒,是被枕头下的手机震动声吵醒的。
是白薇薇的短信,一连六条。
原本半眯的眼角,因为看见白薇薇发来的照片,鹿笙差点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她直接打了电话过去:“照片是你自己拍的吗?”
白薇薇发笑:“怎么样,这颜值是不是甩你家的那位教授几条街?”
鹿笙抿唇沉默几秒:“就是他。”
白薇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