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在所有人行礼之后,顾佑看向站在殿中央的南泽,而顾然则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根本没有经过顾佑的同意。
这两人嚣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顾佑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南大人,长公主已经解除了禁足,你还没有闹够吗?”
南泽温和地笑了笑:“陛下之前也不说只是玩笑吗?怎么能算得上是胡闹,只是这一次,是殿下说来讨个您之前答应的事儿。”
“什么事?”
“让宁妃娘娘道歉的事情。”
此话一出,宁悦竹最先坐不住了,直接反问:“什么道歉?”
顾然却是不搭理她,直直地看着顾佑:“皇兄,这可是我离开之前,您亲口承诺的,难道现在也不算数了吗?”
摊上这么个糟心的妹妹,顾佑也烦躁得很,坐在龙椅上撑着头:“行了行了,朕知道。”
“宁妃,给长公主道歉吧。”
一下子,整个大殿之上的人将所有的视线都投向了宁悦竹,她的身体都彻底僵住了。
宁悦竹冷笑着,她向来自尊自傲,怎么可能对着她瞧都瞧不上的女人道歉?
宁悦竹抱臂站在原地:“别想了,不可能!”
殿内一片死寂,顾佑也没想到当着群臣的面,宁悦竹都不肯因为他低头。
就在这个时候,顾然出声打破了寂静:“皇兄,既然这样,那我就和宁妃娘娘聊一聊吧。”
她漂亮的狐狸眼一弯,眼底的笑容冰冷而锐利。
“宁妃娘娘谋害皇嗣,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宁悦竹仿佛是被踩到了痛脚一般,抱臂的悠闲姿态也绷不住了,死死地凝视着顾然。
“顾然你不要胡说八道!”
“宁妃娘娘慎言,可不要殿前失仪了。”
南泽开口提醒着,但话语里阴冷的杀意根本隐藏不住,他站在顾然的身后,手撑在椅子的两侧,是一种极具占有欲和保护欲的姿态。
宁悦竹也忍不住吓退一步,嘴唇嗫嚅着:“没有证据的事情。”
“怎么回事?”
龙椅上,顾佑脸色阴沉:“顾然,这可不是小事。”
顾然一笑:“太医院的御医们,都可以证明这一点,宁妃娘娘要求他们配堕胎药,来谋杀肚子中的皇嗣。”
不待顾佑传唤,在金銮殿之外就已经跪了一大片的御医,他们伏地磕头,齐声高呼。
“求陛下开恩,臣等劝不住宁妃娘娘,酿成大错!”
不止是宁悦竹脸色惨白,就连顾佑都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身体近乎颤抖,下意识朝南泽看去。
他将娇贵的长公主护在怀里,温文尔雅的眉眼含笑,格外体贴。
“臣已经将证据带来了,也不劳烦陛下。”
“还请陛下决断。”
金銮殿下,群臣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