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交加的脸,一步三挪的挪回自己那个破败的家。
他家以前还在他岳父的父亲手上时是栋三进的合院,前院没有建倒座房,是种菜关鸡鸭的地方,到他岳父手里时因老一辈生了场大病,借了外债,只得卖掉后罩房的院子还钱。
当他入赘时,二门的那道墙塌了一半,想修一修,他家又接连降生两个孩子,也没什么闲钱修,等它倒塌后前后院变成一个整体,因为各种需求,搭建了些棚屋。
原本的房子破了后修修补补,也被补得面目全非。
而他的儿子也不争气,受不得苦也适应不了现代市场的激烈竞争,成了啃老族,年近三十还没娶亲。
他家的墙和房子很多地方其实非常不安全,而且前面和西边、背后北边的房子几乎都翻建过,地基比他家高很多,他家被圈在中间,低矮潮湿。
如果有钱,他家早就翻建或换了新地方。
乐园主人买宅基时,他们不买,就是想趁机敲一笔,如果能以比市价高出十几二十几部的价格卖出去,莫说自己,就是后代再生三辈也能衣食无忧。
可如今,巨大的财富与自己擦肩而过。
想到很快就要到付款的最后时限,蒋先生不得不再次硬起头皮给族叔打电话,求族叔救命。
蒋老气得半死,又不能真得见死不救,给贺家的贺一打电话问要到贺家外孙的电话,再联系燕小子,试试曲线救国。
燕行在小萝莉的房子屋架上爬来爬去,帮着递材料,当有电话打进来拿起手机发现是陌生电话,也仍然接听。
他听到蒋老的声音,瞬间就福至心灵,知道蒋老为什么找自己,平静至极,当蒋老说明找他的原因,顿时乐了。
俊美的青年脸上浮现妖冶的笑容,声音优雅动人:“蒋老,您老家的族侄刚才来过,他真是个了不得的人才哟,小姑娘闭门谢客,他请人来当说客不成,自己跑到施工场外又是拍围栏又是大喊大叫的嚷嚷,倒真惊动了小同学。
小姑娘去见过他了,你知道您老的族侄是怎么说的吗?他是以施舍的语气说他也只要小姑娘一个承诺,房价也是第一次开的价。
您老族侄第一次开的价是高出市价七倍,后来涨到十五倍,他现在挺自觉的嘛,自己掐掉了后头涨得8倍。”
“混帐王八蛋!”蒋老被气了个四仰八叉,差点吐血,费劲儿的摁着胸口才没扔手机,继续问:“小姑娘呢?小姑娘还好吧?”
“小同学被气笑了,她说莫说七倍的价,就是以市价出售她也不买,哪怕蒋先生他把房子打折卖给别人或白送给别人,她也不眼红。”
燕家小子在说小姑娘的答复,蒋老也被族侄气得说不出话来,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再次打给族侄,劈头就问他跟人谈价要价多少,听到族侄撒谎说是三倍价,瞬间爆起,骂了粗口。
“你个混帐王八蛋,连老子都敢骗,老子刚打电话问过跟在小姑娘身边的保镖,你挺能耐啊,要价高出市价七倍,你怎么不去抢?
就凭你这作派,你还想要小姑娘的承诺?你也不撒泡尿尿照照你自己脸有多大,你算哪根葱?
老子原本真以为你诚心悔过,原来是死不悔改,你爱咋的就咋的,以后莫叫老子叔,老子没有这样不要脸的家族子侄……”
蒋老喷了族侄一阵,气乎乎地摁掉电话,立即又给家族兄弟和几个不错的子侄打电话,严厉警告他们谁也不许帮某个蠢货,谁敢借钱给那蠢货,莫怪他以后不认人。
蒋家数位原本想等到最后时刻才帮转钱给应急,接到电话瞬间便取消了计划,那家伙竟然连自家长辈和兄弟们也骗,不能惯着,让他自做自受吧。
接到族叔电话时,蒋先生以为有救了,谁知被族叔戳破谎言,他吓到了,半晌大脑都没转过来。
待回过神来,急忙再次打电话给家族的几位同辈兄弟,说自己没筹到钱,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