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山之中盘踞着一位金仙,名曰血蝗仙君,此君乃是山中异种吸血蚂蝗得道,十余年前被魔门使者招揽,索性便率众投了西方魔门。
毕竟像血蝗仙君这种山野散修,就算是金仙也没有过多选择,除非你能狠下心来抛弃基业,独自逃遁。
由于血蝗仙君生就一身吸血神通,故而顺利拜入魔门血宗一脉,习得了血宗真传血魔功,有了在求道之路上更进一步的可能。
魔门出手如此大方,也说明其所图甚大!
这十多年来血蝗仙君按照魔门使者吩咐,以冢山为大本营,通过引诱、强迫等卑劣手段传播魔门信仰,同时不忘时刻修习魔功,祭炼魔宝,时刻为迎接魔祖东渡准备着。
但由于冢山已经相对靠近昆仑山脉,这一切都在小心翼翼的进行,怕一旦走漏风声,引来东方大能,将这冢山家业连根拔起。
这十余年,血蝗仙君魔功日有所进,还多亏了山谷中那根雷竹。
这雷竹乃是他早年间偶然所得的灵根,由于与自身修习功法相性不合,一直不得其用,故而便栽在了后山山谷之中,如今已经发出了一小片竹林,分外喜人。
血蝗仙君也是颇有智谋,料洪荒修士喜寻幽探宝,便将自家洞府转移至地下,以雷竹林的异象吸引路过的各方修士。
此招屡试不爽,血蝗仙君修练魔功、祭炼魔宝的仙灵之血便因此有了着落!
地底深处的血蝗洞中有一处囚室终日有鬼哭狼嚎之声回荡,如森罗鬼域,囚室宽阔但却幽暗,能容纳上千修士盘坐,诺大囚室只有几十盏尸油灯摇曳着阴森森的火光。
“嘎吱……”
囚室的大门打开,血蝗洞的一队魔兵鱼贯而入,老大都已经投了魔门,其麾下的儿郎们自然也跟着投了魔门。
随着魔兵们的进入,囚室内的哀嚎蓦然加大,显然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一双双黝黑的铁钩刺穿了琵琶骨,将捕获而来的生灵吊起在半空中,铁钩之上有神秘莫测的灵纹闪烁,早已将修士们的法力封禁。
生灵们在不断哀嚎,可却无法动弹,其四肢脊椎早已被敲打的寸寸断裂,如同待宰的猪猡。
赤条条的身体被悬挂起来,如同肉林一般,魔兵们进入其中,在满眼都是恐惧的肉条前站定,并未急着行动,而是拿出了一把明亮的小刀来回擦拭,好似在等待着什么命令。
囚室门口出现了一位血色身影,幽暗的环境中面貌看不清,他便是冢山的主宰,习得魔功的血蝗仙君。
血蝗仙君看着自己苦心打造的血池肉林分外满意,魔门血宗的修士多喜杀生取血,不但费力而且还危险,万一遇到强敌,可能自己的身家性命便交代了,哪里比得上自己养活尸取血来的隐蔽且高效。
暗自得意了片刻,血蝗仙君便便一声令下道:“灌药!”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喝!”
“魔头,你囚修士,练魔功,早晚不得好死!”
“饶命!饶命啊!”
抗争者有之,咒骂者有之,哀求者有之,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切只不过是徒劳,魔兵强行掰开了活尸们的嘴,将那桶黑漆漆的汤药灌了进去!
眼见得活尸们被逼饮下了汤药,血蝗魔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汤药乃是大补之物,能够弥补取血后的亏空,不知你们为何抵触?”
“魔头,你日日灌我等汤药,还不是为了取我等鲜血练功,若有朝一日,我等得以逃脱,必生啖汝肉,活喝汝血!”
此修士被抓之前也是一名金仙,本有大好前程,如今却沦为了可以随意摆布的活尸,心中何其之恨。
血蝗仙君闻听此言却是一乐:“真是可笑,生啖肉,活喝血,你这厮和我这魔头有何区别,再说你都沦落到这般地步,就算把你放了,修为还能剩下几分,你之言就好比那水中月,不过都是虚妄而已,我劝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