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赵舒微微一笑,说道:“所以,殿下也赞成豫王为帝?”
“这个……”瑞王摊手道:“老夫一把年纪,虽然辈分大,属于近支,但终究是无权无兵,说的话哪有人听?”
“您到底是宗室中的老资历,谁敢轻易反驳?”
赵舒不以为意,若有若无道:“豫王应允,待日后驱逐建奴,中兴大明,新朝中必定留您个王位。”
“要知道,汉光武中兴,前朝的藩王们,也仅仅是列侯罢了。”
瑞王心头一动,瞬间有些动心了。
以他这把年纪,皇位几乎无缘。
所以,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活下去,并且保存世代以来的富贵。
不管怎么说,一个新朝的王位,含金量十足。
“要我做什么?”老瑞王一下就下定了决心,问道。
“说服其他藩王,并且让他们上书,恳求豫王监国!”
“监国?”老瑞王吸了口气,点点头道:“看来,豫王的脚步,比想象中的走的扎实。”
赵舒露出真诚的笑容:“豫王言语,他绝对不会忘了您对他的情谊。”
老瑞王瞬间乐得合不拢嘴。
打着包票,来劝说其他的藩王。
目送其离去,赵舒摇摇头:“众望所归,无外如是,只是可惜,我很难去往洛阳了。”
他凝目北望,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而与此同时,大量的士绅,豪右,或自愿,被迫,不得不来到洛阳城,参加声势浩大的请愿活动。
在西安城的两辞后,朱谊汐把第三辞,留给了洛阳。
成百上千的人汇聚于此,人山人海,密密麻麻,颇为壮观。
曾经的福王府如今损毁严重,豫王就毫不嫌弃的住下,简陋的住宿环境,似乎让他甘之若饴。
舆论对他也越发的赞赏起来。
无论是军功,道德,还是对朝廷的忠诚,尤其是为雪耻而再入洛阳,可谓是激动人心。
大家都选择性的遗忘了豫王抛弃过洛阳的事实,争相讨论豫王殿下的闪光点。
这一日,天空复明,暖阳当空,数以千计的人群,包括读书人、官吏在内,浩浩荡荡的向着福王府而去。
一路上,百姓越聚越多,人们沿街而望,注视着这新奇的一幕。
只见,这群身穿长袍,头戴方巾的读书人,热切地跪在福王府前。
为首一人,双目含泪,举着一大卷布帛,高过头顶,大喊道:
“我等洛阳百姓,汇聚十万指印签字,恳求殿下顺应民心,登基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