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关注点,只在于安然无恙的粮食。
地上的火把很多,但奇怪的是,粮草点燃的很少,这就让人疑惑。
王纯青看出他眼眸中的不解,忙躬身掀起粮草,只见其最上层湿润的布袋下,铺着一层湿苔藓。
其他的缝隙中,也填充着许多苔藓。
不仅很好的隔开湿地与粮食,而且能够有效的防火。
“不错!”
侯拱极越发的满意起来:“脑子很聪明,骑兵营正需要你这种人。”
“这样,这些时日多练习一下骑术,等到战后,我让你来到骑兵营的。”
“小的王纯青,多谢将军!”
王纯青大声喊道。
侯拱极一楞,旋即哈哈大笑离去。
他当然明白其用意。
这一声,不仅让人记住了王纯青这个人,而且在整个辅兵中的名声也因此扬开。
等到他们运粮回营,辅兵的中层军官,一个个有意无意地过来巡查,打探其与侯拱极的关系。
王纯青故作不知,糊弄了过去。
侯拱极可不简单,其不仅是骑兵们副指挥,而且出身榆林镇,与明杰营的刘廷杰、榆林营的尤世威,都关系不浅。
“冻死我了,把火盆拿过来些!”
脱下湿漉漉的鞋袜,王纯青烤着火,劣质的煤炭,烟熏十足,呛得人眼睛疼。
“没有木炭?”
“有石炭就不错了。”
另一张床上躺下的大汉,闭目养神道:“如今下了雪,各营抢炭,咱们辅兵能得一些残炭,还是豫王亲口开恩呢!”
听到这,王纯青神色一动,满脸的求知欲,颇有几分恭敬:“老王头,你说豫王长啥样?是不是身高八尺?”
“瞎说个甚!”老王头作为辅兵营的千总,乃是从亲兵营把总位置调来的,也算是高升,提拔之意明显。
比王纯青的把总,无论是前途还是见识,不可同日而语。
“豫王嘛,面如冠玉,模样俊俏,平常这个的公子哥似的,一旦发起怒来,哪些营指挥们,一个个抖得如筛子。”
老王头一脸回味道。
听到这,王纯青满脸神往,好奇道:“王千总,您说,咱们困在在大半个月,粮食不足,炭火不足,弟兄们苦的很。”
“而且,闯贼不断挑衅,咱们也置之不理。”
“豫王是不是心中早有规划?”
“俺怎么知道?”
老王头脸色一变,沉声道:“你莫以为今天出了风头,就能瞎折腾,告诉你,军中莫要乱打听。”
王纯青心头一冷。
“另外,你用青苔覆盖粮车防火,还有拖住闯贼的事,我已经报上去了。”
“多谢千总。”王纯青心头一热,发自内心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