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河山——”
“既承殿下错爱,在下敢不从命。”
张慎言配合地说道,眉眼中满是动容,一副感怀万千的模样。
毋庸置疑,这是要写在历史书本的场面。
“请坐!”
朱谊汐抬手道:“先生之才华,幕府难以屈就,不如为豫王府之左长史如何?”
“常备身侧,建言良行。”
“启禀殿下,在下不拘泥官位,只要能中兴大明,就算是卑贱胥吏,也在所不辞。”
张慎言谦虚道。
王府长史,正五品,其职能,乃是掌王府之政讼,辅相规讽以匡王失,率府僚各供乃事,而总其庶务焉。
当然,到了朱谊汐这里,长史的主要职责,就在于劝谏规讽,王府的事务自然无须劳烦。
相当于一个御史大夫的位置。
张慎言也挺满意。
虽然官位不高,但却是亲近之臣,这种地位可是罕见。
两人相谈甚欢,彼此都还算了解。
“报——”
“怎么?”
“河南传来的消息。”
朱谊汐目光一凝,摊开细看。
只见其上书写着,洪承畴入驻洛阳,上万兵马环绕,气势汹汹。
“来者不善!”
朱谊汐轻叹道:“河南多事矣。”
张慎言闻言,接过了书信,眉头一皱:“殿下,进军洛阳,可谓是石破天惊,其必然有所企图,对我方多有不利。”
“建奴不怕,唯独人心可惧。”
豫王点头,感慨万千。
……
与此同时,洪承畴不仅大摇大摆地入住洛阳,甚至召集士绅,募粮劝饷,编练兵马。
被搜刮的干干净净的洛阳,着实没能让洪承畴有好心情,刚来洛阳时,他甚至只能借住在一处宅院,可谓是憋屈。
不过,他背后是满清朝廷,即使是宅院,也显得与众不同。
“汝州,襄城。”
望着手中的情报,洪承畴轻声道:“陈永福本是河南总兵,如今竟然听从伪豫王,想来其真有些本事。”
“尤世威从榆林镇来到了襄城,有趣,有趣。”
嘀咕着两人,想着他们的背景,洪承畴觉得,还得私底下接触一番。
湖广的伪豫王,可是生死大敌。
如今兵不过万,谈及攻略还是太早,撒下金银,挑拨离间,才是正道。
相对于湖广方面,关中可谓是干燥的柴火堆,些许的火苗,即可点燃。
“李自成啊,李自成,你得罪了天下士绅,如今又想重新收买,真当他们是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