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又胜于左贼,咱们连闯贼都不怕,更遑论左贼乎?”
这话,说的极为漂亮,一番对比,将左良玉贬斥地厉害,但却极有道理。
战力毕竟是打出来的,而不是以数量取胜。
于是,己方士气大涨。
武昌府作为湖广省会,长江至此平缓,水流扩大,极为适宜船运,商业极为达到,每日来往的船只,数以百计。
“难怪左良玉想得到此地!”
朱谊汐望着络绎不绝的商旅,不由道:“张献忠克城不过数月,此地就恢复了繁华,其位置,果真难以言表。”
九省通衢,果然不容小觑。
这长江,跑的不是船,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此地若设置税卡,月入十万不是梦。
绝不能让给左良玉。
于是,紧锣密鼓的布置起来,为了保护这个商业中心,朱谊汐直接带着四万人,向东而去,迎战左良玉孙部。
朱谊汐鼓舞着士气,贬斥左军,实际上却是小心谨慎,到达黄州,修整迎敌。
四万打八万,优势在我。
而左良玉此时,已经到达了蕲州。
此地曾经也颇为繁华,但被其劫掠过,一听闻其前来,仅剩的百姓也跑光了,只剩下空城。
左良玉不以为意,穷地方他看不上,正好也能住进城中。
“什么?竟然败了?”
左良玉大吃一惊,怒骂道:“一群废物,这都让人袭击,回来干嘛?”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好言安抚几声,既往不咎,戴罪立功。
一群军阀合体,大头哄小头,小头哄兵卒,与二十世纪初一模一样。
“父亲,看样子这朱谊汐不好惹,咱们还说退了吧!”
左梦庚适时地劝说道。
“不行!”左良玉大声道:“我咽不下这口气。”
对着儿子,他语重心长道:“朱谊汐冒出来,咱在那群江南人眼里,可就不值钱了,可以替代,这样要军费就更困难。”
“地位不要紧了,后果很严重。”
“父亲,这就是非打不可?”
“没错!”左良玉狰狞道:“些许毛贼,能厉害到哪里去?”
“老子打仗的时候,这小子还在吃奶呢,偷袭算什么,根本就怕正面打。”
地位,地盘,钱财,这三项,逼迫左良玉不得不占据湖广。
于是,左良玉带领大军,再次朝着武昌府进发,他觉得对付一个毛头小子,肯定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