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满清的军粮必定不够,所以只能劫粮。 果然,没几日功夫,鳌拜就感觉到了难受。 明军就像是个刺猬,根本就捞不到好处。 他这几万大军愈发的缺粮起来。 如果是在春夏,青草旺盛,还能驱赶牛羊随军,但如今积雪未消,谈何喂养? “如今之际,只能借粮。” 和塔沉声道:“那些部落不知羞耻,归顺了明军,咱们去他们的部落借粮,也是理所应当的。” 鳌拜瞥了一眼和塔,陷入了沉默。 在这种青黄不接的时候,根本就没人愿意借粮。 这里所谓的借,不过是抢罢了。 但如果让他就此离开,他又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即使他再傻,也明白此时一退,科尔沁诸部怕是真的被其收入囊中了。 如此,大清就失去了东面的屏障,明军可以肆意的打探消息,甚至突袭北海。 “借——” 鳌拜咬着牙道。 在目前这种困境,这是唯一的出路。 只要赶跑了明军,大不了日后再补偿一二便是。 科尔沁诸部是大清的好狗,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果然,没几天功夫,清军就袭击了大小十来个部落,抢夺来数万头牛羊。 人留下,牛羊牲畜带走,这跟屠杀没什么两样。 可以想象,再等一些日子,春暖花开之际,积雪融化,这群牛羊就会繁衍,给其带来源源不断地牲畜。 再不济也能等来满清的支援。 待北海郡王布达里和察哈尔郡王阿布达将这个消息告诉尤世威时,后者毫不掩饰,露出了笑容。 “两位郡王莫要操心,建奴这是取死之道。” 尤世禄站起身,笑容愈发的灿烂起来。 两人一脸懵,着实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北海郡王诧异道:“大将军,满清依旧留在科尔沁,犹如一道墙,阻隔了咱们前进北伐的道路,一日不除,咱们就一日动不了。” “这有什么好处?” 尤世禄收敛起笑容,摊开了一张地图。 这是多年来,靠着商人们的打探,初步画出来的科尔沁地区,往西则是喀尔喀诸部,以及大兴安岭以西的地域。 而在其中,满清所占据的地盘格外显着。 “科尔沁大草原上,各大小部落如棋子一般散开,谁也不知道科尔沁有多少部落,他们是否承认自己为科尔沁人。” “但,只要满清肆意袭击部落,劫取牛羊的行径一传开,以往那些对满清有好感的部落立马会警惕开来。” “到时候,满清在科尔沁草原就不会再有向导,眼线。” “人心向明啊!” 两人恍忽中有些懂了。 尤世禄突然大方起来,将一些军粮借度给被上的部落,让其渡过难关。 于是,在科尔沁草原上,满清进行抢劫,明军进行散粮,人心不自不觉就掉了个。 鳌拜突然发觉,自己的大军突然就像陷入了泥潭,变成了聋子和瞎子,寸步难行。 因为大量的部落已经成了明军的眼线,随时告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