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老人的病势来得非常猛烈,用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骤然发病,半身歪斜,口涎流淌,连来人都不能分辨了。 “遣御医过去救治,赐药——” 沉默了片刻,朱谊汐才道:“另外,通知礼部一声。” 刘阿福点头。 这个时候通知礼部,既然是想要给王应熊一个谥号,这是朝廷重臣才有的待遇。 显然从重庆消息到北京,病危搞不好就弄成了真死了,准备是正常的。 这般一想,他心中徒然一惊。 赵舒,吕大器、张慎言等年岁相差不离,怕是这几年也有危险了。 难怪皇帝心情不佳。 翌日,皇帝从龙床上醒来,两个美人紧紧的趴在他的身边,脸色潮红,还有一个蜷缩在他的脚边,用饱满温暖着他的双脚。 打发郁闷的心情,还得靠女人啊。 心中阴郁散了些,朱谊汐这才起床,离开了宫殿。 玉泉山庄这些年不断的在扩充,有蒙古风景,也有西亚风情,更是有欧洲古堡,让皇帝时刻保持着新鲜感。 闲逛了一圈后,朱谊汐突然道:“去演武堂看看吧!” 演武堂就在玉泉山庄附近,是皇帝特意坚持的,他可以随意去窥探,了解这群武进士,从而收揽军心。 武殿试的时期还没定,演武堂的气氛却一日不如一日。 大部分的人都耐不住寂寞,开始八仙过海,各显神招,想要捞一个好去处,给自己的前途画上金符。 朱谊汐远眺,手中端着望远镜,看着这些人有气无力的模样,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怒意,但随即又烟消云散。 舍身处地的想一想,这群人就像是后世毕业季的大学生,谁他么还有心情训练? 未来跟前途就在眼前,谁也无法平静如水。 不过,在这种大趋势下,总之会有人才拔出的。 只见在操训中,几个大汉依旧操练着,一板一眼,似乎没有受到影响。 朱谊汐来了兴致:“这几人倒是波澜不惊,看来是胸有成竹啊!” “他们叫什么名字?” 一旁的演武堂总教习忙用单筒望远镜一瞧,瞬间就对皇帝的话上了心,立马道: “为首一人,面黑胡长,如今三十有三,名唤胡国柱。” “其左边一人,面宽耳大,唤作赵良柱,他比较稀奇,本来就是军中的副营正,几年前又考了武进士。” “右边脸白的,则是军中举荐的队正,名叫王进宝……” 演武堂并不是纯粹的武进士翰林院,还有其他的人员进入。 例如勋贵、宗室之子,以及军中推荐的优秀军官。 让这些人过来镀金学习,上次为他们的前途助一份力。 不过,举荐的名额虽然很稀奇,但很少却有中级军官来,基本上都是底层的军官。 因为一旦考不好,等于是放弃了原先的官位,降一级任职。 况且就算是考好了,也要历经两三年的读书,日后分配最多也是个队正,副营正,何苦来哉? “赵良柱?” 朱谊汐呢喃着,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呢? 不过他这般的作为,确实是胆大妄为。 不过很有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