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朱家在玉泉镇算是个地主,良田千亩,家财万贯,听说做的是内务府的生意。” 管家轻声道:“漠北的皮子,大同的黄羊,东北的人参,鹿茸,乃至于台湾府的糖,他家都有门路,是一等一的大商。” “据说,据说……” “怎么?”辽王眯起眼睛。 “据说其在南京时,与陛下相识,甚至是外室……” “荒唐!”辽王立马驳斥道:“皇家血脉,怎么可能遗漏民间?” “此事到此为止吧,你莫要多嘴,免得日后死无全尸。” “是!” 辽王呼吸急促了些许,他感觉自己似乎接触到了些了不得的东西。 这般一想,他目光重新投入到了画像中: 这两个人越看越像,与他们兄弟竟然有五六分相似。 福祸未知啊…… 端上凉了好一会儿的茶,辽王一饮而尽,整个脑子瞬间就通透了。 翌日,辽王在宅中苦思冥想,琢磨出一出戏本来: 唐朝时,某人为乃皇帝微服民间时无意诞下的私生子,皇帝不知,流落民间…… 自幼孤贫安排上,得是汉宣帝那般,为游侠。 贵女垂怜,抛绣球觅夫婿。 贵女家中不认可,夫妻备受欺凌,得安排个大官,那就是宰相…… 住进寒窑,吃摘野菜,夫妻饱受折磨,大团圆…… 不行,男人得被迫为兵,去往前线送死,战功赫赫归来团圆…… 越想,辽王越是兴致高昂。 情节跌宕起伏,又有皇子,又有宰相,夫妻饱受折磨,戏本写出来,定然大火。 “爷,皇上召见。” “哦!”无奈地放下笔,辽王换了件衣裳,乘坐马车而去。 “听说你最近很闲啊!” 寒风呼啸,但却依旧无法阻止皇帝钓鱼的心思。 冰面凿开大洞,岸边置起了帐篷,火炉,烤肉,一个都不能少。 当然了,还有两头最受宠爱的狗五代站岗。 看着它俩的饭盆,显然是吃鱼了。 “儿臣不敢。”辽王带着笑:“这不是最近下雪了吗!就懒散了些。” “与人斗钱掷戏子,还假借灵寿伯的名义。” 皇帝冷哼一声,辽王双股打颤。 “儿臣孟浪了……” “算了,小事罢了。” 忽然,皇帝就又没了兴致:“好好编你的书,配你的种去。” “等到开春,你就去京营历练一番。” “父皇,儿子身子虚啊!”辽王低声哀求。 “虚个屁,就是因为虚,所以才要去锻炼。” 皇帝果断拒绝他的求饶:“你三哥,也去过军中,你怎么去不得?” “况且日后去辽国就藩,怎么也少不了领兵打仗,你提前适应一下也好。” 辽王心中哀嚎地应下,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男的在西凉为王,女的苦守寒窑十八载,夫妻分离,苦死你——” 坐在马车上,辽王心中愈发的愤愤不平,对于这本戏也愈加折磨。 “男的回来继承皇位,女的做了十八天皇后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