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最常见的官。 保长、甲长们也听从三老的吩咐,可谓是异常的威风。 可惜,他在军中,对于三老们来说只是个长官,具有些许的威势,真正的顶头上司则是县衙六房。 京营、巡防营了解个大概,太子就心生躁动起来,他迫切的想要对县衙进行全方位的了解。 对此,皇帝还能说什么,一朝发配到了另一县,改头换面,成了有名无实的县主薄,从八品。 县衙中,正七品的则是知县,佐贰官则是从七品的通判,正八品的县丞,从八品的主薄。 刚一入县,他就获得县六房、衙役,以及知县等人的欢迎。 当然,从军大半年,他倒是没有之前的细皮嫩肉,但一看就是行伍出身。 知县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县丞,六房书办也是如此,徒留下一群衙役与他坐下,亲热得很。 总捕头白英拉住他,热情地倒着酒,不在意道:“兄弟别介意,这群读书人看你是行伍出身,故而瞧不起你。” “这是为何?”朱存渠明知故问。 “他们读书人,怎能看得起咱们?” 白英冷笑道:“陛下仁德,免去了咱们衙役的贱籍,可以考取科举,这样自然让他们不痛快。” “而且,兄弟我也是行五出身。” “在来这当捕快前,乃是京营的副队正。”白英得意道:“我受不了军中的苦,就没有去巡防营,而是来到了县衙。” 在他的叙述之中,朱存渠这才对县衙捕快有个粗步认识。 衙役其实分为四班,也就是皂、捕、快、壮,各司其职。 皂班主要负责在衙门升堂时站堂喊威武;壮班一般负责行刑处决犯人;捕快才是真正负责缉捕罪犯的人,也是油水最多的职位。 “两者分别称作捕役,快手,所以称作捕快,成三班衙役了。” 白英叹道:“如今皇上仁德,将咱们这群人都入了流品,捕快从九品,捕头正九品。” “但钱财倒是不够花,就只能老外快了吧!”朱存渠轻笑道。 “嘿嘿,也不瞒你,这是众所周知的事。”白英嘿嘿笑道:“捕快一年十块银,十石粮,与平头百姓来说刀是痛快,但咱们哪里够?” 说起这个,他倒是不含蓄,直接一股脑地倒出来。 盖因为只要处于县衙之中,稍微打听就能知道。 例如,诉讼案,吃完上家,吃下家,这是正常操作。 “如今通判老爷来了,咱们壮班和捕快,也得受他调遣,故而就麻烦了些,没有以前那样来的方便。” “当然,咱们四班衙役也扩充了些,翻了一倍,以往捕快只有三十来人管县城,如今有六十人了,许多兄弟们感恩戴德呢!” 朱存渠心中摇摇头,果然天下衙役一般黑,怎么也改不了。 但说完好处,他又感叹道:“但衙役也苦,一旦碰到案件,无论是知县还是通判,都有个比限,完成不了就得打板子。” “比限?” “一般人五日为限,限期破案,重案就是三天,到期不破就是责打,毫不吝啬。” 朱存渠恍然:“还是钱财丰厚啊!” “还是得有权。”白英骄傲道:“你别看县衙只有六房书办,但实质上却又有承发房和架阁库,合计八房。” “朝廷省试后,这八房基本为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