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些耐心才是。” 哲布尊丹巴顺着其口吻说道。 曾英摇摇头,没有再言语。 他抬起头,远处的牛羊在绿草上啃食,白云朵朵,耳边依稀传来些许的读书声。 他跨越沟壑,这是一条宽不过半尺的小河,在整个土拉河流域,这样的小沟小河有很多,属于孩童们最喜欢的地方。 因为可以摸小鱼小虾当零嘴。 哲布尊丹巴也同样跟随而去,走了数百步,来到了一处毡房。 这里传来的读书声愈发的清晰了。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曾英抚摸着自己的胡须,耳畔才来朗朗读声,心中格外的舒坦。 在光显寺外,如此读书声,而且是由蒙古孩童口中传来,真是让人感怀。 他觉得,自己来到漠北这些年,没有白来。 “要进去吗?” “不用了,就听着吧!” 曾英驻足片刻,就回到了光显寺中。 整个土谢图汗,就如同绥远那样,建立起了大量的学校私塾,教导所有的蒙古孩子读书认字。 至于教书先生,一来是随军学堂的老师,二来则是普通的兵卒们。 按照京营的规矩,凡识字两千字以上,才能升至队官,成为百兵之首。 这也是军衔的最低——右士。 只要有了军衔,就能够领取双俸。 所以,在整个土谢图汗部,普通军官们给孩子们启蒙,而随军学堂则进行授课。 简单的千字文,三字经,百家姓,论语,这成为了最简单的课程。 当然,四书五经也有,但内容高深,授课的先生们则此时正在库伦城中,不断地翻译经书,没有空闲。 毕竟在土谢图汗部,有许多的蒙古、北元史书,算得上是很珍贵了,必须急忙译出来。 换句话来说,就是把蒙文的书籍,全部翻译成汉文,然后再一股脑的把蒙文字毁灭。 从而达到儒学大昌的地步。 这些从绥远、察哈尔,就已经开始了。 征服一个地方,语言是万里长城,得一步步来,而文字则必须消磨干净。 普通军官去教,怕得误人子弟,所以还是免了。 也有人提议授三国演义,字多,故事好看,里面还有诗歌,太适合了。 曾英则一律打回,他已经上报了皇帝,到时候自然就有办法了。 “将军,佛经翻译的如何了?”哲布尊丹巴轻声道。 “已经差不多了。” 曾英随口道:“大喇嘛学问高深,应当明白佛经的众多,需要忙活些许时日,只是庙中的喇嘛们要尽快学会汉字才行。” “不然,日后可就没经书了。” “为何?” “因为整个土谢图汗部,这样不会再有一片蒙文经书。” 曾英的话,此时显得格外的冷酷:“整个寺庙,乃至于漠北,佛经只能是由汉字来书写。” “大喇叭要好些做准备。” 哲布尊丹巴心头一震,但事到如今,他只能滑拉着佛珠,无可奈何。 很快,在曾英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