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运河的关税,每年贡献,已经超过了五百万块,通过的船只每年超过五万艘,其带动了山东、江苏,河北三省发展,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黄金水道。 拿临清来举例,这一座因为运河而兴的县城,在整个山东是不亚于济南的繁荣,贡献的商税能够轻易超过一府,甚至是数府,占据山东商税的三成。 据统计,长达千里的运河,因之而兴起的村镇、县城,连绵超过百余座,影响数百万人都生计。 这种溢出效应,比海关还要强烈。 也因此,在明清时期,四百万石的定额漕粮,其运输成本则是八百万石。 再加上一些维持运道及治河成本,清时则需要支出数百万甚至千万两白银。 而在当时,清朝一年的赋税也不过四千万两罢了。 一行人走船,过了一道又一道的闸口,到了十月初,整个北方一片萧瑟,寒风渐起,让忍不住打起哆嗦。 崇文门下了船后,两人匆匆而至内城。 梳洗了一番后,不敢耽搁,连忙去求见皇帝。 等了两个时辰,才轮到宦官通知。 朱谊汐见到两人时,倒是颇有几分感慨。 孙江是工部侍郎,长时间的留在淮安,主持对黄河的疏通,圩塘的修建,基本上没怎么在京城待着。 而于成龙更不必提,他是郎中,专门负责修建泄洪道,数年如一日,不曾停歇,算是鞠躬尽瘁了。 其今年,不过五十来岁,但已经两鬓斑白,黝黑的皮肤之下,则是皮包骨,只是双目炯炯有神,显示出其本人的不凡。 皇帝对于这样肯做实事的人很是看重:“坐下,都快坐下。” “去年,西山的水渠也修好了,一明一暗,地上一层河道,底下一层暗渠,虽然麻烦了一些,但却能保证水源的安全。” “北京城,自此不缺水了。” 朱谊汐感慨道。 这一条沟渠,也用了数十万块,可谓是精心打造而成,对于北京城的繁荣,具有深刻的影响。 这也是绍武朝有数的大工程了。 不过,相较于泄洪河,这又算不了什么。 “臣等赘言,泄洪河长达三百余里,河面短则十丈,宽则三十来丈,在这上面建立了三道闸,一旦江水汹涌,也能阻之……” “水源贯通之下,惠遍两岸……” “除此以外,数百条小河与之相连,附近的村镇、府县,也不用再担心洪水之事……” “臣预计,至少三百万人因此受益,间接受益者,超过千万。” 孙江一五一十地汇报着,神色激动莫名。 这一桩伟大政绩,就这样挂在自己的身上,谁不激动? “自此后,黄河夺淮后的洪水问题,将会得到初步解决,至少五十年内,江北无需担忧水患了……” “卿等着实做了一件好事。” 朱谊汐毫不吝啬地赞叹着:“名列青史,这是必然的。” “传令,让翰林院派遣专人,在这河道两岸,立碑纪传。” “同时,为了减轻两岸百姓徭役负担,酌情减免两岸府、县赋税。” “并且,减免其地百姓三年徭役。” 一旁的起居郎下笔如有神。 宦官们则提笔记下,防止遗忘。 说完,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