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出版的官方地理书《择里志》直接作出结论:西北咸平二道不可居。 咸境道百姓也对汉城格外的仇恨,在1592年日军入侵、1636年丙子胡乱的时候,咸镜道出身的人都有不少人欢呼雀跃,希望朝鲜朝廷被推翻,新统治者能对他们好一些。 敌视在这种地步,王世国则分外欢喜: 咸境道百姓,绝对乐意迁徙到黑龙江城。 同时这样的话,也不需要担心其为内奸,里应外合,动摇朝廷的统治。 “我知道咸境道百姓备受欺凌,苦不堪言,而诸位想必也知道,黑龙江城轻徭薄赋,百姓安居乐业,虽算不上富饶,但也是可居的——” “只要你们归乡后,鼓动咸境道百姓钱迁徙,一应的奖赏绝不会少。” “另外,但凡迁移过来的百姓,我都一视同仁,每户奖赏五百亩地,一座住宅,绝不食言——” 听了此话之后,商人们一片哗然。 人人都交头接耳,不敢相信这样的话语。 而王世国也不含湖,直接道:“但凡能给我带来一户人家的,我就与三块银圆,十户就是三十块,一百户就是三百块,绝不食言。” 说着,一箱箱的银圆就被抬了上来,木箱的盖子被打开,圆熘熘叠成小山的银圆,直接晃晕了李表的眼睛。 好家伙。 李表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飞速的跳动,双目充血,脸颊处满是火热。 “另外,还有盐——” 说着,一担担的海盐被挑出来,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咸境道虽然近海,但却缺盐。 虽然黑龙江城附近的海水不及渤海,东海,也没有什么煤矿作燃料,但架不住木材便宜。 参天巨木就像不要钱似的,只要能砍伐下,就能作为燃料煮盐。 由此一来,海盐就成了部落们最喜欢的贸易品,就连朝鲜人也喜欢这种海盐。 至少比朝鲜国内的盐便宜,还好吃,来往的利润极大。 “一户人家,我就再卖给一斗盐。” 似乎知晓这些朝鲜人的所思所想,王世国的一言一行都落在他们的心坎上。 “据我所知,这一斗盐如果让你们转卖回内,那价格就能翻倍,如果再往南抵达咸境南道,能翻三倍多。” “如果要是十石呢?百石呢?足以让你们成为县里的大人物了,下一次过来就不需要亲自背包袱了。” 李表呼吸急促了。 他也想到了这点。 如果背上三五斗盐回去,下一次回来就能买一头驴,到时候不仅能买的东西更多,也能发大财…… 这一场宴请很成功。 三十来个团队,数百名小行商们都接受了这个任务。 作为甜头,王世国甚至允许他们每人廉价的购买一斗盐回去。 “表哥——” 待他们再次启程时,每个人如同背了一座小山。 嵴背被压弯,但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记住,这次回去,都得听我的。” 李表咬着牙,气沉丹田道。 随后,每人撑着棍子,背着上百斤重的包袱,缓缓南归。 本来从咸境道去黑龙江城并没有道路,但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咸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