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谕(学)、通判(监察,诉讼)、县丞(副手)分管,从七品。 而长安县共有七房,吏、户、礼、兵、刑、工、承发七房,各房以书办为首,为正九品,合十来个人不等的典吏。 典吏是有编制,但没有入流,一般也是由他们之中提拔人手为书办。 别看七房多,在京畿,大部分的县除了六房以外,还有粮房、盐房、库房、招房、柬房以及承发、户总、科税、河道等十房。 加在一起,甚至达到了十六房。 正九品的书办,对于二人来说,可谓是极其重要的,从戴罪之人,变为官身啊! 奔赴县衙后,知县长话短说,直言道:“一年一度的省试将来,尔等多做准备吧……” 言罢,就直接离去。 曹玺与李士桢叹了口气,只能罢了。 自从官吏分流后,虽然胥吏之患不绝于耳,在朝野之间大为盛行,但实际上,这玩意随着主客形势而易之。 州县官之所以倚重书吏,其实说白了就是想通过他们定期收取各种法外的孝敬,从而对胥吏为患就睁只眼闭只眼。 但实际上,只要知县如同海瑞一般清廉如水,胥吏就如同泥巴,随其拿捏,根本就翻不起风浪来。 “士桢,这活越来越难咯。” 曹玺叹了口气,知县老爷懒政,累得是他们这群人,背锅的也是他们。 “吏员总是没前途的。” 李士桢忽然抬起头:“完壁,你想参加省试吗?” “难道你想?”曹玺一惊。 “没错,我想,不过我想考的是科举。”李士桢认真道:“如今吏也是民户,也能参加科举。” “哪怕是秀才,前途比咱们如今强太多。” 说着,他激动起来:“辽东文风不盛,相较于关内三五里一私塾,在辽东百里都不一定有教书先生。” “秀才,举人,哪怕是举人,也能直授知县,这可是知县啊!” “我明白。”曹玺点头:“吉林那里只要是举人就直授知县,辽东谁不知道?” 吉林将军虽然驻扎在吉林城,但这些年却一直没有白待,勤恳地开荒,种地,移民,建造新城。 言罢,待心情平缓后,俩人才出了县城。 此时的长安县外,土地泥泞,杂草丛生,零零散散地见到一些土地被翻,露出草根。 “长安县有土地一万三千顷,这是在户房记录的,大都是朝廷分配在辽东的勋田。” 李士桢随口就来:“当初朝廷在关内,是一亩置换三亩,所以那些士兵们不得不出关,但受限于人手不足,种下粮食的土地只有五千顷。” 一旁的曹玺则苦笑道:“去年秋末征发徭役来修河渠,好家伙,所有的壮丁加一起,才三千来人。” “修了三十里就作罢了。” 辽东这些年来,虽然不断地出台措施鼓励移民,但实际上人力贵乏的境况从未改变。 保守估计,如今辽东全省人口,还未至两百万。 平均每府不过二十来万,到各县就更少了。 “希望今个这位锦国公府,能好伺候些……” 俩人对视一眼,骑着马就向东而去。 很快,长安县以东二十来里的一处平原上,就见到几个身着劲服,浑身散发着杀气的男人,临河而望。